着的内容。
“什么为什么?”他问道。
然而庄淮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便趴在了桌上哭出声来。
终究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
“庄老弟,你这是咋了?有心事了?来,跟我说说呀,我来给你开导开导。”方林一脸关切地说道。
庄淮也不抬头,就这么趴在桌子上,哭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说好了今日在莲花寺内重逢,为什么她又不来了。”
方林一听,便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女子啊。
“世间最锋利的不是刀子,是这情啊,情之一字最能伤人。在我家乡那边啊有句话就说:听闻爱情,十有九悲,纵使你情深几许又如何,也奈何缘浅。所以兄弟啊,看开一点吧。”
方林突然又问道:“喝不喝酒?在我们那消愁都是喝酒的,也有人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那也是醒来的事情了。”
庄淮总算是抬起头来,“我从来没喝过酒,我爹可不让我喝。”
方林啧啧道:“看你也是曾练过武的体格子,练武怎么能不喝酒呢?来来来,二锅头还是茅台?哥陪你喝。”
庄淮惊奇道:“我只听说过女儿红、红尘酿等佳酿,这二锅头和茅台是什么酒?”
“那是我家乡的酒,可有名了,这二锅头虽然便宜,劲头可大了去了,而那茅台特别是那特供茅台,啧啧啧,一开瓶口香气可就出来了。我从家乡出来后,便顺了点来,今晚刚好拿出来给你消消愁。”
说着,方林便从小雪新给他的储物袋中拿出来两瓶在地球上顺便摸来的茅台来。
“今晚哥就大方点直接拿这茅台了,嘿嘿嘿,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个酒。”
方林起开瓶盖给庄淮递去,庄淮只觉得香气扑鼻,便拿过来就往嘴里灌。
“噗”生平第一次喝酒的庄淮哪里晓得这个酒如此烈,刚喝下一口就喷了出来。
“好辣,不过,够劲。”
于是他又灌了一口,不过这次是一小口。
方林也喝了一小口。
苦酒入了吼,解得暂时愁。
三口两口入腹后,庄淮早已醉得涕泗横流。
曾有少年少女,一起走江湖。
少年曾在一个晚上似暗示又似感概吟咏道:
江湖虽好,
可惜无人相与执手立黄昏,
无人相与品茗温粥,
无人相与添香捻熄灯,
无人相与捧卷书半生,
无人相与剪烛夜已深,
更无人相与对弈把酒分。
少女听着少年的无人诗,想开口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把少年的剑拿了过来,然后把自己的剑给了少年,两把剑本是一把双合剑,自两人走江湖,少女便将其拆为两剑,送给了少年,说若是以后相见,便要互相提剑而来。
第二天,少女就走了,走得突然,走得方林都以为自己的江湖游历是个梦。
然后没过几天,那少女又回来了,跟他说要两年后在那莲花寺会面,少女那日并没有提剑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少年便知道,再会面真的要两年之后了。
“可为什么你不来呢?两年来我都靠这个希望来活着,现在为什么连这个希望也要破灭,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要给我这个希望。”庄淮大哭着。
方林听着少年刚才的无人诗,本来只觉得这人真酸 现在又有些可怜这个痴情人。
“好,你不是不让我深入武道吗,那我庄淮以后就要踏足武道,我就要以武道打入你那方寸山山门,亲口问问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方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庄淮,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得陪着喝酒。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醉倒在桌上,响起鼾声。
小雪在寺庙内随便转了转便回屋休息去了,见得方林不在,本想去找找,但又摇了摇头打消了念头,这寺庙有那和尚坐镇,也出不了啥问题。
少年监寺依旧站在禅房门外。
“佛门清净地,竟然喝得酩酊大醉,真是罪过罪过。唉,难道真是天命难违?贫僧和那方寸山老头都来插一手都阻拦不住?可是这孽缘线头起在何处?佛祖啊,弟子愁啊,难怪当初您说我难登大乘,如今在自己造就的小天地中都无法事事俱到啊。罢了罢了,便不找你们喝酒的麻烦了,可怜的傻徒弟呦。”
说完,少年监寺就又走进了禅房,开始了打坐冥想。
林深时见鹿,鹿见人渐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