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怎么样?你们比赛的时候会安排这种对决吗?更别说人家真要用上配备的装备,你可能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我也没办法啊……那位不是您的亲生父亲吗?”
林深时当即皱了皱眉,像是被掐中了七寸似的。他看了看眼前乖乖站好的年轻女孩,忽地伸出手指在她低着的脑袋上面用力一推。
“啊,本部长!”
“这是给你的‘惩罚’,希望你以后能长点记性!”
“那,您现在算是不生气了?”
“你都把我爸搬出来了,我还能说你什么?”
两手摸着脑门,奉伽绮有点沮丧地看着男人。她的目光越过林深时,忽然轻轻“啊”了一声,赶忙鞠躬问候:“您好!”
林深时回头看去,见到李溪午从屋内独自走了出来。
在李溪午也露出微笑地打过招呼后,奉伽绮就很识趣地转身走开,给父子俩留出足够的相处空间。
“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我刚刚也说了,飞机起飞之前刚好发现了情况,只是中间询问那些人和赶回来的路上多花了些时间而已。”
“我是说您的手。在我印象中,您可从来没和别人动过手。”
李溪午愣了愣,低头看看确实还在发红的手背骨节,“别说你了,我自己也不记得上一次做这种事是什么时候了。”他笑着抬头看向林深时。
林深时注视着父亲,口中突如其来地问:“您怀疑今天的事和曺社长有关?”
“嗯。”李溪午毫无避讳地承认,“但只是之前。”
“现在不怀疑了是因为曺社长刚刚给出的说法?”林深时问他,“您真的相信对方只是因为听到了风声,担心曺副会长这边出事,所以才带着人赶过来?”
“尽管人人都说不要用固有印象去判断一个人,但我仔细想想,我之前的怀疑也未尝不是对他的一种固有印象。而且,我认识他比你认识得久。刚才他在客厅里的反应,还有之后面对我想要发火又忍住的表现,我觉得不像伪装。”李溪午轻声地说。
“所以您才故意打了人家一拳?你是见到曺社长出现,想试探一下才这么做?”林深时扬起眉毛,“我还以为您是因为担心曺副会长,所以才压不住脾气呢。”
“之后你和诗京都记得,不许对外乱传这件事。”李溪午没去正面回应儿子的话,“还有,你和静淑关系不是挺不错吗?别总是叫得那么正式,太生分了。”
林深时面色古怪地说:“副会长好像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结果李溪午瞧了瞧他,又安静地没接话茬。
“那你的想法呢?你觉得曺佑元怎么样?他有嫌疑吗?”李溪午换了个话题问儿子。
林深时皱起眉头,思考着回答:“如果是之前,除了您以外,我和您一样,觉得嫌疑最大的人应该就是曺社长了。”
“你这臭小子倒是敢说。”李溪午笑骂了一句,继续问:“你和曺佑元接触不多,怀疑他是因为诗京和海淑她们跟你说了什么?”
林深时点了点头,“诗京以前向我打了个奇妙的比喻,她说如果曺胜元专务是熊的话,那么曺社长就是蛇。”
李溪午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蛇也要分毒与不毒,如果只是单纯爱躲在暗处的话,那也不必太顾虑。”他话锋一转,“所以你之前怀疑,现在为什么又不怀疑了?”
“我没说不怀疑了,只是顺序要往后排一排而已。”林深时摇头说,“我前面恰好听副会长……听静淑阿姨讲了一些她和曺社长的事情。我忽然感觉曺社长和静淑阿姨的合作关系或许出乎外人想象的紧密。何况,即便今天除掉了您和静淑阿姨,他的头上可还有一个比他更有资格继承集团的兄长。我不认为他敢同时对付你们三个人,也不认为在今天这事过后,他还敢对曺胜元专务动手。”
李溪午颔首听着,然后对儿子说:“你想听一听我之前怀疑他的理由吗?”
林深时没说话,但眼神明显透露出了感兴趣的意思。
“我怀疑他是因为今天这件事说不定真有机会一次性把我和静淑排除在继承人的范围之外。”
李溪午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林深时感到了惊讶。
“整件事的关键其实从来不在于我和静淑会遇到什么,而是在于我和她都以为对方遭遇了危险,因此表现出来的反应……那些人想证明一点,那就是我和她从始至终都无法摒弃对于彼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