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即使黄鼠狼来了,也照样会被狸花猫排成一排。
山里的猫猫狗狗,也不会骚扰到别人。
前世在苗圃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杂食的鼠类跑到苗圃偷吃东西,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偷,它们就会啃树皮。
为了除掉这些家伙,林场的大伙采取陷阱,捕鼠笼,甚至下药等手段,但都没有好的效果。 直到一只夜猫无疑闯入苗圃,一晚上就抓了一堆的各类鼠类。
大家这才发现了解决办法。
从而一口气引进了十只猫。
这下不得了,经过几年变化,苗圃周围可谓是鸟鼠全无,全部被猎杀干净。
将那些鸟儿从苗圃赶进深山。
李牧羊当然不会那么夸张,猫不能无限肆虐,它们的繁殖能力很强,如果泛滥的话,会影响生态环境。
他会控制猫的数量,适可而止。
“汪,汪汪1
小幸福突然对着黑漆漆的远方吼叫起来。
下一刻,车灯才拐进小道。
是米土土来了。
李牧羊便对他远远晃晃手电筒,站在原地等车子开过来。
一车废砖大概能铺十米左右的山道,这和李牧羊原来的预算有点出入。
原本以为一共也就用个七八十车砖,但现在看起来,要真正将路全部铺一遍,估计要三四百车。
原因是他开始没充分认识到山坡的坡度。
从山道刚入口,到桃山东风的高度差竟然有十几米。
这个坡度若是拉长距离,加上本来就坑坑洼洼不平整,是不容易发觉。
现在一旦铺平前面的,后面立刻就出现出高低差导致的台阶。
没办法只好继续垫废渣。
但只是垫渣的话,并不牢靠,也很难垫平,没办法李牧羊只要从旁边挖土,将黄土和废砖屑混合起来铺,这样才勉强将路向前推移。
但这无疑给他增加很多工作量。
每天晚上不得不花费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挑选砖石和平地。
幸好废砖每天也就一车,再多的话,他还真没有那么多功夫去整。
米土土来后,照例将土分为几堆倒好。
倒完后,蹲在旁边的台台上休息,顺便抽根烟。
李牧羊一边平土一边和他聊天。
平着平着,李牧羊发现今天的废砖灰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同,闻起来一股呛鼻子的味道。
询问得知原来今天清理砖窑,这是将窑璧上的灰全部铲下来了。
属于陈年老灰。
李牧羊闻言,点点头。
准备回去试试这个灰的酸碱度。
桃山的土壤酸性太强,不太适合桃树生长,他需要一些碱性的肥料。
原本是准备买点尿素之类的化肥上上中和。
但这么大的一片地,要是买化肥调整的话成本很高。
而且化肥也不能上太多,否则会烧死果树。
原本计划的办法是逐年慢慢中和,花费两三年的时间,将地改造为适合桃树生长的微碱性或者中性。
但他刚才闻了下砖灰,有种很冲的味道,似乎是很熟悉的石灰味。
他也不知道砖到底是怎么烧的,也管不到。
但废砖灰有石灰的味道,那大概率是碱性,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对了,李老弟,上次我记得你好像是提起过大马是不是,你们好像认识?”
“也不能算是认识吧,就是一面之缘……”
前世是认识,这辈子确实是只是一面之缘。
“哦。”
米土土听原来只是一面之缘,便没有说什么,只是悠悠叹息声。
“咋啦,他是出啥事了吗?”
“可不嘛,收养他的那个婆婆今天没了。”
“啊?”
李牧羊愣愣,下意识回忆以前这个婆婆的去世时间。
但因为不熟悉,原本模糊的记忆,如今变得更模糊了。
“怎么没的,是年龄大了吧?”
“说不上来,据说是心脏不舒服吧。大马神神道道的,也说不清楚。那个婆婆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哦。”
李牧羊也叹息声。
“那大马现在怎么办,他那个脑子,没人看着,一个人能生活吗?”
“难。”
米土土摇摇头,“反正我今天看到他有点不对劲,整个人木登登的,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村里人都担心他想不开呢。”
“那是要看好。”
李牧羊说道,这年头因为生活实在太难熬了,每年都有一些人自寻短见。
主要是喝药和上吊两种。
喝药的话相对更方便,虽然痛苦,但农药街道很多,而且假冒伪劣产品很好。
一瓶敌敌畏下去,基本是个人都要走。
上吊的话,就有点吓人。
吊到哪里的都有,树上,房梁上最多,村里还有个人,和老婆吵完架又和好了,妻子就带着孩子去跟集,但妻子走后,他又想不开了。
越想越气,最后吊死在家里的大门楼上。
吓得他们家门口那条路,从此变成了一条荒道,再也没有人敢经过。
“没办法啊,这都是命。”
米土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我走了啊,李老弟,你忙。”
“好,路上开慢点。”
“知道。”
米土土发动着车,打开车灯,汽车“通通通”渐渐走远了。
李牧羊一直看着车灯消失在夜色里,还在想米大马的事。
之前就想过能要是将米大马招纳过来,帮他干活的话,是个蛮好的事。
既是个人力,也顺便可以照看着他。
两人毕竟上一辈子有过缘分,这一生能再次相遇,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帮他就是帮自己。
改天去米家村看看吧。
他还不知道米大马愿意不愿意跟着他来呢。
就像他说的,这辈子就见过一面。
8点左右的时候,李牧羊将路平好了,他回家跟李香琴打个招呼,背着工具包就出门了。
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已经正式对桃山上的桃树下手了。
第一步,当然先是去除桃树的顶端优势。
这些桃树自从生长后,就一直欠修理,反正也没人管,没人问,索性疯狂肆意生长。
整个树枝长的没有任何节奏,就像人烫了爆炸头一样。
需要好好修理修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