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也不能肯定一棍子便能将它的腿打断,可池婆却做到了。
池婆闻言眉头紧皱,冷声道:“取脑浆敷伤口。”
一旁的丁多福瞪大了双眼:“取狗的脑子?”
“快些动手,拖不得。”池婆声音冷冷,眼神却是异常坚定,“《肘后备急方》中曾有记载,以疯狗脑浆涂抹伤口可防癫狗症,你若是不愿意动手,那么我来也可。”
“可、可这狗也不知道究竟疯了没有……”丁多福支支吾吾。
池婆眼神如刀盯到他身上,“你既不知,又如何能耽搁。若是疯了可当如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决不能掉以轻心。”
“好!”朱刚拍拍丁多福的肩膀,冲池婆道了声好。
池婆又定定看了他一会,才转身进了屋子。叶殊跟春禧也跟了进去,屋外便只留下朱刚两人。
梅氏在屋内只听到什么重物敲击的声音,随后便是那狗凄厉地叫了声,紧接着便没有了声息。她方才已隐隐听到池婆他们的对话,心知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眼前浮现出令人作呕的画面,她急忙摇摇头不敢再想。
他们也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池婆是懂歧黄之道的,且医术恐比李大夫高明得多了。
不多时,池婆出去看了一趟,进了屋子便要梅氏先带着几个孩子家去,明日一早再过来。春禧早就嘟囔着困倦了,听到池婆这般说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回去,可叶殊却是不肯离开叶葵,趴在床边泪眼汪汪不肯挪动。
见他不走,小九便也要留下。
梅氏无法,只好先带着春禧回去。丁多福留下帮着朱刚一道处理狗尸,也能看着两个小的,梅氏这才放心了些。
取了灰白色的粘稠物质仔细将叶葵的伤口涂抹了一遍,池婆才松了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
她做了一切能做的,剩下的便只有看这丫头自己的本事了。
夜里,叶葵烧了起来。
这一发烧,便烧了足足一天一夜。叶殊哭得两只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就连躲在家中的春禧都被吓得有些慌张起来,时常半夜惊醒揪着春兰的衣裳问小叶子不会死了吧?
只是这命还在,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梅氏坐立不安地在叶葵床边守了一夜,想起丁何氏那半支老山参在。早先年她生春江的时候难产,丁多福掏光了银子去药铺买回来这么一支小参给她吊气。最后还剩了半支被丁何氏给收起来了。如今叶葵这幅样子,气虚衰弱,若是有了人参吊气应当会好上些。
既想到了这个,梅氏便去老丁家要参了。
可丁何氏却啐了她一口,骂道:“败家娘们,还想动老娘的参,美得你!不行,想都不准想!你既这般本事,自去买一根便是!”
梅氏被这般一激,便回家数了钱要去镇上买参,却被池婆给拦了。
“莫去了,她正烧着,吃参反倒是要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