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内,此时是两小孩正在里头翻腾,发出些的声响。他俩是压着声线说话,偶尔还发出些笑声。
“亲爱的芳子:
此时距我离校时间已是不远,若你读到信时,我想我是已经在回去的火车上。
我特意是找了邮局询问,还研究了许久的列车时刻表。想是你读完信后,我人就到家,若是这样那便是最好,也是最大的惊喜。至于说担心,那便只有这镇上老刘夜里多喝了些酒,把这送信差事给晚上了一两天。
我是带了些城里的特色准备给你。信内是有一份用花瓣做的签,这是我从北方同学那讨要来的,他说这是他自己用玫瑰花瓣做的,而玫瑰花,人常说花语是爱情。
愿它是能给你带去芬芳。至于其他,我也就先且卖个关子,算是另一份惊喜。
我的工作,此时临近毕业也有了一些落实。因为成绩还不错,分配的是专业对口的单位,一家地方的国有建筑公司。地方是在滨海,离家挺远,一年能回去的时间也许就不多。听老师说,这单位是极好的,尤其我所分配是设计部门,而滨海因为靠近圳南这个开放的桥头堡,未来是能够期待的。
写到这,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穷书生。你家父亲让你给我转达的金饰和彩礼,此时我是负担不起。但我有信心,待我在滨海工作一年,我定是会回乡提亲。
毕竟一年太长,我更愿是娶了你,让你待在身边。
......
情长纸短,思念万千。我们,稍后再见。
叶轻尘一边看着,脑袋是一边不住地点头,“啧,爸的水平可比你强多了。后面是怎么着?爸工作了一年然后和妈结婚了?”
路舟笑笑,也没把什么“比你强”的说法摆心上。
他笑道,“还挺曲折就是。妈的家里在那年代也是比较优渥的家庭。老爸吧,爷走得早家里就穷,还供着外头读那么多年书。倒是不怪外公那说法,不过当时爸那工资水平,一年到头凑个金饰的钱都难。
不过倒是爸一毕业没多久就办了婚礼,妈给掏了大半数的钱,不少还是找她相好凑的。”
叶轻尘听着是有些呆住,“啊!这样的嘛。”
路舟笑笑,“那可不是。听妈说,外公后来还知道这事,反正是气得不成样子。骂的都什么‘恨嫁鬼’...
不过吧,爸当时单位分配的不是单人宿舍,几个大老爷们挤着一房里。婚是结了,但外公是没放妈到滨海。也是过两年,单位分了个小房,外公看了合意才住了一块。
喏,要不是分居两年,能有这一大摞的情书么?”
路舟随手就又从底下抽屉拿了个盒子,翻出一叠情书。
叶轻尘撇了撇嘴,“不过看外公那样也像。这多磨人?”
叶轻尘跟着回爸妈老家也有那么几次,家里亲戚也多是见过几回。
路舟笑道,“那年代嘛,尤其爸当时条件也不好。好事多磨~不看着都五六十当爷爷奶奶的辈分,这年纪两人还粘腻得啧啧。”
叶轻尘歪头一想,“那偶尔妈说得还挺凶。”
路舟,“更年期更年期。好歹爸更年期那是性子淡,不怕挨骂。这不吵闹完和气就是。”
两人正说着话,这王大老板就进了房间,碰巧是听见了路舟提的那嘴“更年期”。
“死猴子,又乱翻什么鸟。我这就更年期怎么着?二十老几还想挨揍不是?”
路舟也不在意,嘿嘿直笑起来,“这不和轻尘聊起些事,就带她观摩观摩你们的爱情史。”
聪明人,这种时候就得拉个垫背的。尤其老妈这会疼轻尘还多过自己,道理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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