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康熙都没动静,元春的心慢慢冷了下去,难道自己赌错了?许久之后,康熙才呵呵笑了起来,亲自扶起元春,爱怜的说:“爱妃的忠心,朕明了了,爱妃放心,你所说的事,朕会着人调查清楚的。不管结果如何,朕都记你一功,回宫之后再论功行赏。”
元春的心这才落回了原位,这一惊一喜的让她浑身的力气都没了,软软的倒在康熙身上,娇羞的低下头,“婢妾不求什么赏赐,只求皇上万事顺意。”
“好好好!爱妃如此贤德,做个常在是委屈了。回宫之后,朕让人把景阳宫翻修一下,爱妃就搬到景阳宫正殿去吧。”
元春心里一喜,搬去景阳宫正殿,这一宫主位怎么的也得是个嫔位,嫔妃、嫔妃,只有到了嫔位,才真正算是有了出头之日。虽然景阳宫地处偏僻,奈何现在东西六宫各宫都有了主位娘娘,也就景阳宫还空着,只能将就了。
元春盈盈下拜,“婢妾谢皇上恩典。”
从元春屋里出来,康熙的脸色更加沉郁了,“梁九功,太子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太子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门,听底下奴才回禀,说太子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时常愣神,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太子今天可有见什么人?”
“只有伺候太子的几个贴身奴才在进出侍候,没有旁人求见太子,太子也并未召见他人。”梁九功顿了一下,说:“刚才四爷和十三爷去探望太子了。”
康熙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些,老四和老十三还是不错的。老四忠孝,办差也很尽心尽责,只是太冷硬死板,未免有些无趣。老十三性子爽直,又有着一副侠义心肠,只是未免跳脱了些。不过也正是因为老四和老十三的这些毛病,作为储君的臂膀却是极好的。
“江潢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江大人那里一切如常,只是听底下的奴才回禀,江大人说今天厨房做的早餐很合他的胃口,多吃了一碗饭,赏了厨房一吊钱。”
“呵呵……”康熙冷笑一声,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饭菜,怎么今儿突然就合胃口了?难道真如贾常在所说,有人给太子下药?而这个人是江潢?可是没道理阿,江潢是索额图的人,怎么会对太子下手?
越是想不清楚,康熙的火气就越大,“太子生病,他为何如此高兴?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不成?传旨下去,江潢对太子不敬,罚俸一年,找个口齿伶俐的去传旨,代朕申饬,三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
梁九功深深的低下头去,万岁爷这是要江大人罚跪呀!退出去,招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小魏子,皇上有旨,江潢对太子不敬,罚俸一年。你去传旨,代皇上申饬。”低声道:“皇上说了,三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
魏珠嘻嘻一笑,“谙达您就放心吧,奴才保证三个时辰分毫不差!”
梁九功安排下去后,就回屋复命,康熙起身就往外走,“去太子那里。”
康熙去元春屋里的时候,胤禛和胤祥却是直接去看望胤礽去了。
巡视的时候,胤禛一直留心着康熙,无奈康熙做了几十年皇帝,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胤禛啥也没看出来,他希望能在太子这里发现一点端倪。
太子确实和平常不同,以前太子生病的时候,他也是经常去探视的,太子生病时脾气比较暴躁,人比较懒散。然而今天的太子却时常晃神,脸上的表情时喜时忧、时而兴奋时而又惊惧。莫名的,胤禛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正在闲聊的时候,康熙过来了,胤禛清楚的看到,太子眼中闪过的愧疚。太子,做了什么对不起皇阿玛的事?垂眼掩藏住眼底的疑惑,起身后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康熙召了太医过来问话,“太子的病如何了?症状可有减轻?明日能否启程?”
张太医回道:“太子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奔波,这时候要是颠簸到了,估计还会出现呕吐等症状,会加重病情。”
胤礽马上就说:“皇阿玛,儿臣没事的,儿臣能坚持住,不能因为儿臣耽误了行程。”
“太子千金之躯,岂可视病情如儿戏?皇上,微臣建议太子还是歇息两天,养好了病再上路。”
胤礽坚持不能因为他误了行程,和张太医杠上了,康熙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胤禛静坐缄口,也没有发表意见。倒是胤祥忽然来了句,“要不儿臣陪太子留下养病,四哥和皇阿玛先行一步?”
胤礽眼神闪了闪,笑道:“如此甚好,皇阿玛认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