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株生长在此地千年的古树,不仅相融,还成为了这一方天地之中的一部分。
她突然的正经,瞳孔坚定之中自带严肃的精光,刹那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重新熟悉这些,加上收拢队伍,制定计划,包括谋求合作等,光是这些准备阶段,桩桩件件都极耗时间和精力。
盛红衣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放下符笔,看似不紧不慢,但却干净利索,自带独特的韵律。
不能数钱,更不适合修炼,那就只能睡觉或者聊天了。
魍原也跟着松了口气,和缓了语气,他顺着季睦的话:
经历了这许多,她终于是寻到了一条正确的极适合她走的道路!
果然,“顺应”是她的道。
那么她无论隐匿、偷袭亦或者蛰伏,都将变得高杆许多。
之前她当洪鬼仙的时候同人算命,这里的鬼,绝大多数都有自己的辛酸过往呢。
他虽然低调行事,但进城可不一样,人多口杂,万一有人认出他来便不好了。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前辈对黑风的态度很是奇怪。
他以后应是不能一直呆在枉死城,更不会时常同盛红衣在一处,但答应盛红衣的事情不能食言,自是要尽快做好。
若是自己的师妹只是一抹神念,那季睦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盛红衣掏了掏耳朵,她其实也没说啥呀,不过是诈他一诈:她和师兄不在的这几日,前辈都在干什么罢了。
内在,她吸收灵气的速度又变快了。
他想到了光昌、黑风,不止他们,他的那些老伙计,是该都找一找了。
其实,这些个枉死鬼,看久了也不是那么瘆人。
此话一出,不仅盛红衣愣了,就是季睦,都蓦然睁开了眼。
虚无草拟人的扭头辩驳:
看她绘符,真是一种享受。
说话间也不妨碍她做事儿,她摸出一个石桌,两张藤椅一一放好才道:
她盛红衣能屈又能伸。
众所周知,便是有隐匿符,可隐匿符加身,并不十分保险,尤其是在修为差距悬殊之下。
而现在,她吸纳灵气的速度不仅得到了加成,还能更加的无声无息,就是因为“平衡”。
必然,她是真的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神念!
真好啊!
虚无草整个放松下来,摊平在了地上。
但,若是她的气息同周遭融为一体呢!
灵气涌入,拂过每一处,最后汇入她的身体之中,吸气吐纳之间,她既壮大了自己,也同周围环境之中的其他生灵共享了灵气,达到了“平衡”。
见盛红衣站在案前,符笔上的灵气流光溢彩,明显已然成势。
从头到尾,季睦都抱着剑闭着眼坐在角落,一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样子。
她试着将自己一点一点融入到时下的环境之中去。
肯定是夸她了,否则秦广王为何对她如此的尊重客气。
魍原愣了愣,冷不丁来了一句:
“说你可能只是一个神念,不是人,你信不?”
盛红衣还专门看了此人的画像,特地按照这个模样给自己在进城前易了容。
所以,融,还要快。
原来,纵使他不承认,但实际上,他心中还是担心盛红衣只是一抹神念的。
神念没有自己的人生,它们的一切等到回到主身都会化为虚无,尽数抹去。
魍原说这话,是一时冲动,话到嘴边,他不自禁就秃噜出来了。
但,偏偏,迷瞪的双眼下却有一个厉害的嘴皮子。
盛红衣眉毛飞挑了一下,她信他才有鬼。
不用其他任何的语言作保,足以让人信服。
因此,融入一方天地,她先天便具备优势。
李玄风也不催促,赞许道:
“今日观你的境况更好了。”
魍原了解盛红衣,这丫头孤傲着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屑说谎。
她刚回来那一日,明明换了面貌,走到他面前,他依然能一眼认出她来。
若说,以前的她,不过是一个行走的聚灵阵,只顾自己吸纳灵气而无暇顾忌其他。
语气立竿见影的变得恭顺又乖巧。
盛红衣立刻答应:
“那有什么问题。”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卦者,天地也。
左右无事,她在这生死簿之中,也不好意思数钱。
日子在枉死城又进入了闲淡适宜的平静期。
又是一日,李玄风提着酒就来了。
魍原是越说越心惊,说到最后,他已经真的跳了起来:
“臭丫头,你在套我的话1
各人缘法,她没那么多好奇之心,听李玄风如此说,她也乐得分享自己的情况。
虚无草之中,魍原差点跳起来,他擦了擦额角莫须有的汗,什么丫头,敏锐成这般?
“咳,小丫头家家,知道这么多干啥?”
闷不吭声就把好处给得了,这般的闷声发大财,太适合她了。
盛红衣:“……”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自己这些都是机缘吧?
但,她能肯定自己不可能是神念,她有前世今生,还不止一次。
盛红衣脸上闪过一抹古怪。
李玄风站了站,等到盛红衣抬起头,他才抬了一下手中的酒坛子:
“喝酒?”
许多事情都要加速,虽说盛红衣过阵子就要离开幽冥界了,但这点时间他也不想浪费。
盛红衣同季睦也是分开进城的。
这一回,因为有时间了,她便做了尝试。
他重新振作起来,然,光阴变迁,他甚至对幽冥界都丧失了基本的了解和掌控。
“成,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前辈您只管吩咐。”
为何如此,便是因为隐匿符可以掩饰身形,却不能掩饰气息。
所以,“黑风跟前辈你是亲戚?”
本是这般的打算,岂料,做了后盛红衣还有意外的收获。
魍原早就知道这丫头的德性,他懒得计较:
“你守在外面给我护法就是了1
于是,她闲暇之时就绘绘符箓,看看书,再不然还能同李玄风、俞定喝喝酒。
往常喝酒都是晚上李将军不用值夜之时,而今却是一大早,明显事出有异。
李玄风却有些异样沉默,他先没出声,只是默默的倒酒,等到两海碗的酒斟满,他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实不相瞒,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