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等若有了护身灵符?”
初凤有些犯难道:“前者五台开府,已经拜在截教盟下,诸多同道意气连枝,尊奉五台赵真人,怎么可以乱投师门?”
慧珠笑道:“你三人俱久在海底,孤陋寡闻了。听我师尊提及,那五台派妄自尊大,遭了天劫,如今正被峨眉派的两仪微尘阵所困,因为看在几位前辈的面上,许诺了十年之期,时日一道,五台上下便是玉石俱焚了,所谓截教同盟不过是一场笑话,不提也罢。”
三凤也道:“当日议定长老,我与二姐倒也算了,大姐地阙金章已然通达,功法大成,恩母道法自然也不在大姐之下,居然都没被定为长老,可见五台派对我紫云宫轻蔑。枉我等自将许飞娘视为挚交好友,实在可恨。”
紫云诸人原本交好五台派,不过是存了寻个依靠之心,如今听慧珠所言,五台派自身况且难保,何谈庇护紫云宫,转念再一想,若是像慧珠那样寻个名门大派的师父,也是不错,但是若要舍弃宫中自在逍遥的日子也有些不舍。
二凤便问道:“有个名师固然是好,可若是讲究起门规教条,约束我等,岂不是作茧自缚,还不如现在作个散仙来得随意顺心。”
慧珠解释道:“我等拜师乃是带艺投师,一身本领并非师长亲传,不过是寻个靠山。师父将你收下也有光大门派、兴隆声势的目的,两下各取所得,除了一应的礼数,平时我等依旧在宫中自在过活,与那些日常侍奉师门的寻常弟子不同。”
三凤笑道:“果真如恩母所说,这拜师确是一桩美事。现有嵩山二老和屠龙大师的缘故,我等或拜在其名下,或是拜在峨眉,俱是容易。”
初凤还是有些觉得不妥,道:“当日去连山大师火穴中取宝时,我姐妹三人与二妹夫便想拜二老为师,二老说与我等并无师徒缘分,婉转拒绝了,如今旧事重提,岂不是自找没趣吗?”
慧珠忙宽慰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况且请我恩师出面,请她老人家拿个主意,到时再作计较也不迟!”
诸人俱是同意,初凤不好反驳,当即慧珠离了紫云宫,往寻屠龙师太。不几日便回转宫中,传递消息。
慧珠请来一众人等道:“阿弥陀佛,果真是心想事成了。我将你等心意与恩师一说,当即恩师推算一番,即刻允诺下来,帮我等筹划。她老人家道,有一至交好友,也是玄门中人,道法精深,乃是衡山白雀洞金姥姥罗紫烟,原本一意苦修,轻易不收弟子。不过近来得了乃师遗书,命她开府立派、积修外功。她衡山派人丁单薄,能有几个人手?便请诸位好友帮忙留意物色弟子门人。有恩师出面说情,金姥姥自然答应。恰好嵩山二老中的朱真人来访我师,又将此事一说。朱真人也是十分赞同,他与金姥姥一样是至交好友,况且他自身也是要再开青城派的,只是男女有别,三位宫主有些不便,单想收金妹夫为徒。如此一来,你等便是衡山、青城二派开派的功臣,日后有此师门强援,还有什么可虑的呢?”
众人十分雀跃欢喜,只初凤问道:“几位师尊是否要我等离了紫云宫,往别处修行?”
慧珠笑道:“此事我也提及,朱真人当即摇头摆手,说他是个自在惯了的,除了与追云叟白前辈形影不离,最怕与人纠缠,便是目前唯一的弟子,等闲一年中也见不了他几面,只是传下功法,由他自去青城山金鞭崖修行。是故金妹夫拜他老人家为师,依旧在宫中生活,只不过要听他老人家号令,习练青城派的功法了!”
金须奴心中大喜,又问及恒山派的情况。
慧珠道:“你莫急,我恩师又等了数日,邀金姥姥见面商议。金姥姥万分感谢恩师举荐之功,又说她如今对开派之事一筹莫展,只先找几个有根骨的弟子,传下本门道法。况且衡山祖居逼仄狭小,哪里容得下太多的弟子,且叫她们依旧住在紫云宫中,最多算是衡山别府。况且收弟子门人哪有贪图弟子财物的道理,紫云宫是你等私产,便是偶尔去紫云宫暂居,还怕不知情的外人说闲话呢!”
如此一说,诸人彻底放心,忙请慧珠一手安排拜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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