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夜脸颊上没有的表情,冷眸对上她的涟漪涌动的双瞳,嘱咐再三:“公主切记,务必守住女帝之位。”
“有太傅在,本宫肯定能拿下王位。”言夏成竹在xiong,妖灵灵早就说过卿夜是她当上女帝的关键人物,所以根本没必要担心,太傅本来就是向着原主的。
卿夜不说话,只是默然地睨着她,眼神复杂难解。
这让言夏有点慌,只能先笑为敬,“太傅,一同去议事厅?”
卿夜没拒绝,与言夏两人并肩而去,当着一众人的面儿进了大厅。
厅中皆是王侯将相等权贵之人。
正坐在中央的阮宓眉眼一挑,鄙夷地瞟了言夏一眼,跟卿夜搭话:“为君之人,勤政爱民,闻鸡而起,非好吃懒做之人可为。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别耽搁时间了,毕竟我南曙泱泱大国,不可一日无君。”
卿夜走开,谦谦有礼地落在了座。
言夏本想跟上去,可大眼一扫,竟然没有她可以坐下的位置,看来是没人把她这个女帝钦点的储君放在眼里。
刚准备凑到太傅身边,涨涨士气,可谁知脚步来不及抬,群臣就炸开了锅,纷纷要求废除她这个没作为的储君,将长公主推上皇位。
“臣以为三公主不仅无功,而且多有过错,非帝王之才啊!”
“臣以为三公主病恹恹,帝王之气不足。”
“臣以为三公主面相陋鄙,难当大任。”
……
阮宓听得开心,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野心,得意地笑着,对皇位更是势在必得,挑唇望着卿夜,“太傅,现在总该可以废除三公主储君之位了吧?”
卿夜并没有搭理阮宓,也不曾看过她,只是平静地望着言夏,“三公主,可有辩解之词?”
言夏眨巴着眼睛,她无需辩解,那群人说得都是大实话,原主是丑了点,弱了点,笨了点,可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称王,强势地反击:“什么你以为,我以为的,听本宫的,本宫就是女帝。”
她这话一出,就惹毛了阮宓。
阮宓噌地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质问:“如此狂妄自大。女帝本就是能者为之,你凭什么称王?”
虽然原主的个头比阮宓矮一头,可言夏的气势足,星目炯炯,反问:“那皇姨凭什么称王?”
阮宓冷笑,滔滔不绝地列举,“本宫为南曙沙场厮杀,受万人敬仰,自然可以称王。”
听了阮宓的回答,言夏又是摇头,又是咂嘴,完全没当回事,“万人敬仰?皇姨可一点都不谦虚,连母后都不敢如此夸耀自己。既然皇姨如此自信,不如打个赌?”
她黝黑的眼瞳骨碌碌地转着,挑衅地抿起了唇角。
阮宓被激怒,一口应下,催促言夏别卖关子。
“皇姨,明日你我各自去军营,游说将士,支持者多的一方获胜,如何?”
言夏提议,眼瞧着阮宓掉进自己的小陷阱,正暗自庆幸,阮宓突然发了话。
“洛月,既然想赌,本宫奉陪到底,不过本宫另有一提议。”
言夏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