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岳灵珊面颊红艳,扭捏的神色飘来飘去,对着朱厚照轻轻扶身道:“多谢薛少侠相救!”
朱厚照勉强笑道:“岳先生、岳姑娘多礼了!”
“方才尊夫人似乎有些误会,薛少侠~~~~~”宁中则隐隐担忧问。
“岳夫人还是不要叫我‘少侠’、‘少侠’的了。为侠者,除暴安良,为国为民。薛某至今碌碌无为,实在担不起这‘侠’字。”朱厚照宽慰道,“岳夫人不用多想,内子是真去追那两个贼人了。”
岳不群哈哈大笑眼神毫不掩饰的赞赏道,“薛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心胸气度,岳某实在佩服!此番出行能结交到这般风流人物岳某三生有幸!”
“岳先生过奖了。”朱厚照浅笑道,“这位是平一指先生,是专门来为高足令狐公子看病的。”转首见站在身侧的平一指浑浑噩噩,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
刚刚自己听到什么了?‘夫人?!’,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叫教主‘夫人’!平一指只觉这个世界太疯狂!
今日东方不败身作一身银色绣花衣袍,头上只插了根白玉仙鹤簪,倒也不十分女气。刚刚在平一指家中,室内不仅昏暗,他又头戴斗篷,平一指不曾看的清晰。来港口的路上,又是平一指在前,朱厚照与他在后,平一指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回头去将他瞧个仔细。
误以为是朱厚照请动平一指来为冲儿看病,宁中则对朱厚照更是感激连连。心道,‘薛纬相貌堂堂,文武双全,比起平之这孩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若他没有成亲,就方才他与珊儿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在了一起,让他娶了珊儿亦不为过。’
进入船舱,令狐冲已知是朱厚照请来了平一指为自己看病,心中感动,抱拳相谢道:“令狐冲朝不保夕,只能在此谢过薛公子了!”
朱厚照也不点破道,“令狐公子,哪里的话,我早先说过,你的病是治的好的!”
岳灵珊站在岸上远远瞧着船舱内紫色身影,暗自脸红。又转头对身后的林平之瞧了一眼,心头暗生比较之意。‘薛纬不仅相貌俊逸,更胜在不怒而威的气势之上。他器宇轩昂又温柔专情。’心下想着想着更觉世上没有再比他完美之人,一想他已经成亲,不由得神情黯淡。
“怎么了小师妹?”宁中则门下三弟子苏映雪眨巴着眼睛意有所指,“莫不是小师妹想嫁人了?”
岳灵珊瞬间面色涨红追打着她道:“三师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她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看得众师兄妹个个憋着口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岳灵珊气的眼泪直冒,哇的一声哭道:“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不管苏映雪怎么哄,都不肯搭理她。
再说刚刚逃走的两人,两人先是相互扶持疾速奔逃了一阵,见无人追来,才敢渐缓脚力。那光头和尚指着前方的大石头道:“兄弟,咱们到那大石上先歇歇!”正欲上前,只见大石后走出三个人来,一个清瘦而肚大,衣衫褴褛像个破落书生;一个又矮又胖像一个大肉球般;另一个长相平凡,一双眼眸确泛着贼亮的青光。
只见那书生先哈哈笑道:“‘漠北双熊’我早料到你们这法子肯定行不通,怎么样?”
那黑脸和尚已经满面是血,不顾狼狈的讥讽回道:“事后神仙谁都会做,我们兄弟这招行不通,你祖千秋倒是想个法子啊!”
祖千秋笑道:“我当然有法子,不过竖子不足以谋!”
“‘黄河老祖’不要以为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就可以对我们兄弟随便奚落,看老子一样把你们煮了来吃!”方才与朱厚照打斗的巨人朗声喝道。原来两人皮肤一黑一白,分别被人称为“黑熊”和“白熊”,两人久居关外,生性残忍,喜以人肉为生。
“他妈的‘白熊’,你先把你的腿接好再说大话吧!”祖千秋旁边的肉球骂道,“要吃老子,你们可没这能耐!”
“你奶奶的,老头子,你们莫欺人太甚!”黑熊喝道。
一直没开口与“黄河老祖”同来的汉子朗声打断道:“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圣姑将来的幸福着想。既然约好群雄聚结五霸岗为令狐公子治病,不管什么手段,只要引令狐公子去就够了!”
“计无施是谁号令你们齐聚五霸岗的?”突兀的一低声,令在场的五人不寒而栗,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颗大柳树树梢上稳稳地站着一人。那人显然已来多时,将几人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五人中却无一人察觉,武功之高,简直高的惊人!
“你~~~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祖千秋作揖小心问道。
“哼哼~~~~~连本座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东方不败声音刚落,只见漠北双熊“啊”的一声直直倒在地上,已经气绝。
在场的三人无不色变,“噗通”一声齐齐跪拜道:“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祖千秋(老头子/计无施)叩见教主!”
“说,是谁要你们去集聚五霸岗的?”
“教主容禀,是属下们自作主张。只因为~~~~~因为不日前属下们接到消息说圣姑对华山派首徒令狐冲一见倾心,所以属下们想帮圣姑她~~~~~~”计无施硬着头皮道。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盈盈的事,需要你们操心!”
“属下不敢!”三人齐声道,虽然初春还寒,三人面颊都沁出冷汗,后背亦瞬间湿透。
“本座在开封见到了杨莲亭,你们立刻通知分坛一起去查,找到人之后马上诛杀。”说罢又冷冷道,“若是办事不利,今年的端阳节就不要过了。”
三人均是心头一凛,知道他说的是端午节赐‘三尸脑神丸’解药的事。又听得东方不败淡淡道:“本座来开封的事,不要让第四人知道!”说罢也不管他们反应,径直离开。
“属下恭送教主!”三人只闻得一声风过,都不敢抬头看那树梢上是否还有人影,就这样跪了一刻来钟,计无施才大着胆子侧目一望。心有余悸道:“教主他老人家已经走远了。”三人方才敢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