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乐然的确是有些危言耸听,但她一点都不怂,挺直了腰板,冷笑:“你们不信?那你们试试,只要你们今天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非把你们告到坐牢为止!”
男孩的家人们不想就这么怂了,还想要找回一些场子,但村里的一些老人却开口劝了起来。
“不就是孩子打架吗?谁家孩子不打架?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老胡家的,你们也别闹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的确是说不过去。”
“就是,要是警察真来了,说不定帮弱势群体,肯定帮小孩子,到时候你们可就倒霉了!”
“听我们一劝,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将来都是一个村子的人。”
胡老头吼起来:“我孙子的脚趾都被砸断了!按照这死老太婆的意思,故意伤人导致残疾,这个臭丫头就该去坐牢!坐12年牢!”
田乐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是傻子吗?她才六岁,别说今天只是伤了你孙子一个脚指头……”田乐然忽然压低声音,上前一步,声音森森:“就算杀了你孙子,查明是你孙子先找死,她也不会有一点事情!”
田乐然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有让两个孩子听见,但足以让眼前这个老头听得清清楚楚。
田乐然嘴角咧开笑,笑的很恐怖:“我劝你们带着人离开,否则以后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万一出什么事,你可别后悔了。”
这话就明晃晃在威胁了。
似乎在暗指:如果你孙子不小心丢了命,你可别后悔!
胡老头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眼前老太太明明一头无害的羊毛卷,皮肤白皙,眼睛圆圆,看上去一点都不凶,可偏偏在胡老头眼里却化身成了一个恶魔,阴森又狰狞。
胡老头害怕极了,他本就只是一个村里人,平时蛮横是因为没人和他计较,可真的遇到外头来的人,他心里没什么底,生怕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胡老头招呼着儿子们、亲戚们离开。
男孩的爸爸不肯走:“老爹,不就是一个死老太婆吗,你怕她个屁!她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我儿子受伤了,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闭嘴吧你!”胡老头揪住儿子的耳朵就扯着走,“你傻啊!他们是外村人,万一认识厉害的律师,我们哪里斗得过?你个吃光用光的废物,你能拿出钱请律师?”
男人秒怂,半推半就被胡老头带走。
胡家人都走了,村里人也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了。
陶墨对着老伴举起大拇指:“田老师不减当年英姿!”
田乐然摸了一把自己的羊毛卷,摸下来一片树叶,又摸了一把,又摸下来一片树叶,整个人都不好了,颤着音问:“我刚才顶着一头树叶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陶墨帮她拿走头上的树叶,安慰:“没事,他们都被你的话震慑住了,谁也没注意你头上的树叶子。”
“都怪你个死老头,非要躲在树丛里!”田乐然拍掉他的手,拿出一面小镜子,照着镜子自己拿。
陶墨收起剑,变回狮头拐杖,他回头看见两个双眼亮晶晶的小女孩,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