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吧?”张彦眼神浑浊,神情阴鸷。
“那便进来说,总不好叫娴儿来此处见你。”
宋氏冷声说着,转身便进了院子。
守门人便不敢再拦。
见她如此痛快,张彦下意识地犹豫了一瞬,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便也跟了进去。
到底有人是看着他进来的,想必张家也不可能做出不顾名声的事情来。
他一个光脚的有什么可怕的。
他前脚刚走进院中,后脚宋氏便示意门人将门合上了。
张彦浑不在意,扭着脸打量着四下,语气讽刺地道:“倒是许久没回来过了,竟还是老样子。”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宋氏语气里没有太多耐心。
她可不信这畜生当真会挂念娴儿一分一毫。
张彦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道:“拿一千两来,我就走。否则你们今日这亲事,就别想能风风光光地办成了。”
宋氏冷笑出声。
果然是另有所图。
坏的倒也还算干脆。
一千两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张彦显然也深知这一点可宋氏已能预见日后无穷无尽的敲诈。
“你此时人都在这里,是打是绑我们说了算,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闹事吗?”张眉寿看着他,试探道。
“我既是跟着你们进来了,必然来的就不是我一个。在迎亲队伍离去之前,我若拿不到银子的话,娴儿做过的、甚至没做过的丑事,可都会被掀出来。”张彦脸上挂着阴沉的笑。
宋氏刚要开口,忽听得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
“好了,别故弄玄虚了”
张峦大步走来,身后带着两名仆人,仆人押着一名少年。
那少年便是张义龄。
“这便是你的帮手?”张峦看着张彦,皱眉问道。
张彦脸上闪过震惊与羞恼。
没用的东西,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就不能多撑一会儿,让他先把银子拿到手!
等等,这蠢货该不会耐不住性子,提前行动了吧!
张义龄着急又委屈。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被一名仆人揪到了张家人面前!
然后他一慌,就什么都说了……
张眉寿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棉花,松口气之余,不禁觉得好在早有防备。
棉花是她一早吩咐去外面盯着的,防得就是有闲杂人等闹事,坏了喜气。
当然,大户人家办事,通常都会着一些仆人在前院留意着,以防发生突发状况,只是棉花更敏锐些罢了。
“你本是读过书做过官的,该是知道敲诈一千两银子的后果是什么。”张峦看着昔日的兄长说道。
他没空同对方讲道理,且也早已无甚旧情可念。
那么就京城大牢欢迎您吧。
听出他话语中要送自己见官之意,张彦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那些积压了许久的不甘与恨意,甚至是自卑,皆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他今日来,不是没想过眼下这种可能。
拿不到银子,那他便拿些别的东西回去好了……
总之……这一趟可不能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