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氏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个巧法儿?”
“实则,是齐家太太在茶楼里曾瞧见过你家大姑娘,入了眼缘在先。”刘夫人满眼笑意。
宋氏讶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娴儿以往便不爱出门,至多是出门上个香而已,可近来,连寺庙也甚少去了。
更别提是去茶楼闲逛了。
“已有几个月了。”刘夫人笑着讲道:“说了你怕是不信,正是你带着大姑娘去相看那劳什子苏家公子那日”
宋氏这回当真吃了一惊。
真是如此,那确实也太巧了些。
“齐家太太同我再三夸赞过,你家这位大姑娘,不单人生得好看,言行举止又得体。却贵在也不是那等软软乎乎的性子,她委实喜欢又道,外头的那些流言,她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她瞧着好,必然就是真的好。”
宋氏听得想笑之余,又觉得欣慰。
虽不知这位齐家太太何来如此“毒辣”的眼光,竟将她家娴儿的好,看得如此分明,但足可见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眼亮心明之人的。
说句远话,若这桩亲事当真能成,娴儿能有这么个明事理的婆婆,也是好事一桩。
为什么面都没见就断定对方是个明事理的呢?
眼光这么好,人当然也差不了。
且,若对方真是个惹人嫌的妇人,刘家嫂嫂定然也不会揽下此事了。
“待我与老太太说明此事,再劳刘嫂子去回个话儿,若说定了,便合计着见上一面。”宋氏痛快地说道。
刘夫人点头后,讲道:“依我之意,咱们便不去外头了,到时我差人送张帖子来,你领着家里的姑娘去我那里不管成与不成,好歹也不会给你家大姑娘再添麻烦。”
张眉娴屡屡相看不成,又因先前苏家太太添油加醋的抹黑,如今倒被许多吃饱了撑的无聊之人盯着瞧。
因此,刘夫人才提议让宋氏去刘家。
明面上,张家与齐家皆与刘家有来往,带着家中小辈上门作客,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宋氏点头道:“刘嫂子有心了,那便就先这么说定了。”
午间,刘大人与夫人皆留了下来用饭。
饭后在花厅里又说了会儿话,急着去给齐太太回话的刘夫人便请了辞,张老太太好客,留了她一句,刘夫人便拿暗示的眼神看向刘健。
该回去了。
接收到自家夫人的眼神,刘大人便赶忙道:“时辰确实不早了,夫人若有事,就且先回去吧。”
刘夫人气得一噎。
这是叫她独自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客,他是主呢!
刘夫人正生气间,余光瞧见一旁坐着的翩翩少年,气便消了许多。
罢了罢了,看在池儿的份儿上,便不与他计较了。
只是临走前,又是一番眼神暗示池儿如今需要清净,你这老头子可别总是聒噪扰人,平白叫孩子心烦。
刘大人老老实实地点头。
他还需要这无知的妇人来提醒他?
他自然不会去打搅池儿,他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想同张家的三公子和四公子玩投壶。
但这话他不能说,若不然又要被这无知的妇人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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