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即便是强忍之下,眼眶仍旧有些泛红。
苍鹿神情微松。
兴许是有了这份希望在,苍斌显然也冷静了不少,他思索片刻后,道:“此事交由我来办,暂时不要惊动你祖母和其他人。”
苍鹿点头。
不惊动其他人,是防打草惊蛇。
暂时瞒着祖母,父亲应是顾虑祖母年迈体弱,若乍然得知此事,怕是打击之下再胡思乱想,会承受不住。
至于祖母所知道的,暂时先旁敲侧击地问着便是。
若来日有了眉目,当真到了需要对祖母他们坦白的时候,再如实告知也不晚。
……
不过二十来日,张眉娴的病,便好全了。
为此,张老太太特地下了请柬,请了祝又樘来家中用饭作为答谢。
张家这边其乐融融,定国公府里的季大夫却郁闷之极。
先前,老夫人差他去张家为那位大姑娘诊病,可谁知普普通通的一场风寒瞧下来,不仅没将人瞧好,眼瞅着还愈发严重了
这固然令他费解且处境尴尬,可紧接着又换了许多郎中大夫,也无人能治得好这风寒。
所以,季大夫也就不怎么尴尬了,只觉得这病情蹊跷古怪。
但……据说前些日子张家请来了一位不知名的大夫,留下了一张药方,就这么医好了张家大姑娘!
他使了高明而隐蔽的法子,也就是……拿银子雇人悄悄地从张家抓药的那家药铺里,问出了药方详细。
可那药方他翻来覆去地看,也没能瞧出什么特别的门道来。
虽说用药方面是颇为考究,可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药方,他闭着眼睛都能开出一百张!
呵呵,但是说出去,谁又相信呢?
近来屡屡被人看轻,可信度如山体滑坡一般下降的季大夫表示不服。
再加之欲从张眉寿身上得知生息蛊来源之事,也是毫无进展,近来就更是寝食难安。
可他的精神依旧很好。
诀窍就在于睡前扎两针。
这种助眠方式,已经陪同了他多日。
……
一月后,张眉娴出门前往大永昌寺上香。
张眉寿从宋氏口中得知此事之后,心中便有了些计较。
此前,她已查过了,大姐在染上风寒之前,便曾冒雨去过一次大永昌寺,且去时已是午后大靖求神拜佛,为图灵验,多会选在午时之前,极少有人会午后出门去上香。
除非是态度闲散者,亦或是只图拜佛得心安,其余并无所求。
可若是这般无关紧要的态度,便也不会选在大雨之时出门。
所以,她猜测,大姐口中的那位“出家人”,十之八九便在大永昌寺。
她或可再去仔细探听一番,大姐与哪位僧人接触最多,以此大致确定对方是何人,但她暂时并没有去做。
究竟是否有这个必要,且看一看大姐此番回来之后的决定吧。
张眉娴回来时,已是午后申时。
耽误了这么久,张眉寿心中不禁略感不妙。
好在,无需她去过问什么,张眉娴便先主动找到了她。
张眉娴来了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