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冬天的旷野中况且况且地行驶着,像一个孤独的苦行僧孤寂地穿过寒冷的冬夜。
坐火车的新鲜劲一过,张旋把自己裹的紧紧地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把脑袋就扔到了万峰的肩膀上。
诸敏看到这一幕苦笑了一下。
儿子这挑花运似乎旺了一点。
二儿子曾经偷偷告状,说大哥在大林子学校还和一个也是老漂亮的女生眉来眼去的。
诸敏暗自咬牙,这货必须要好好收拾一番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说不定就会因为流氓罪进去。
万峰哪里知道母亲已经在考虑是用烧火棍还是扫地笤帚对自己进行贫下中农再教育了,正脑袋靠在椅背上和张旋脑袋挨着脑子睡的正香。
其实车厢里的温度是不适合睡觉的,那气若游丝的暖气连十度的温度都维持不了,这种温度下睡觉是极容易感冒的。
就是在这样的气温下万峰竟然还有心思做梦。
他梦到了一个挑花盛开的山谷,山谷中有雾,雾中有一个红衣女子若隐若现。
栾凤平时就喜欢把自己武装的花花绿绿的,虽然在万峰的眼里非常的俗气但是人家不以为然。
万峰以为雾中的红衣女子是栾凤,他喊着奔跑着,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红衣女子似乎永远处在和他一个相同的距离上。
既近在咫尺仿佛又远在天涯。
当万峰两手拄着膝盖不再追赶的时候,红衣女子回过头来对着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像栾凤又像张旋,那容颜是张旋又是栾凤。
万峰的梦就在这个地方戛然而止,原因是他醒过来了。
至于是被惊醒还是被吓醒的这不重要,反正他是醒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刻,火车的况且声也再次进入他的耳朵。
原来是个梦!万峰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回忆那个模糊的梦,但是想了半天竟然没想起梦到了什么。
这不科学,刚刚做完的梦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有人说能清楚记得做过梦的人脑神经都有点问题,如果这个等式成立,那岂不是自己的脑袋没有一点问题。
万峰的脑袋没问题了,但是张旋的脑袋就有问题了,因为她的脑袋就放在万峰的肩膀上,万峰一动弹就就碰到了她的脑袋。
张旋也就迷迷瞪瞪地醒了。
一睁眼就发现万峰正歪着脑袋看她,因为距离太近反倒把她吓了一跳。
“几点了?”
“快两点了,我们已经坐了六七个小时的火车了,再有两个多小时就到哈宾了。”
张旋又裹了裹大衣,依然感觉冷飕飕的,她不敢再睡了,再睡说不定就感冒了。
“你刚才看什么?”
“看你睡觉。”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你睡觉的样子像猫一样。”
“你这是拐弯抹角地骂人。”
“说你像猫怎么就骂人了?猫多可爱呀,你刚才睡觉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波斯猫,也不对,猫可是有胡子的,来!别动,我给你画上胡子。”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拔去笔帽就准备往张旋的脸上招呼。
张旋哭笑不得:“你不皮行不?”
“饿不?”
“有点。”
万峰弯腰从座椅底下拽出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包猪头肉,这是在龙镇上火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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