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明白。
从水灾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就看出来,凌瑶已经脱胎换骨绝对不是那个傻子了。
尤其是在灾后重建中,她的各种想法建议足以证明她并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是会一跃而起腾飞云端的。
杨彩花越想越不对领,这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她决不能容忍自己看上的中意女婿就这样被别人捷足先登。
她猛的坐起来,照着凌宗的屁股就是一脚,把半睡半醒的凌宗惊吓的赶紧坐起来,慌乱中东看西瞧。
“怎么了,又发大水了吗?赶紧跑。”凌宗说着正准备穿衣服。
“看看你睡那个死样,天塌下来,估计你也能睡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杨彩花指着慌张的凌宗骂到。
“你个娘们儿,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发什么神经呢?”凌宗揉着有些睡意的眼睛骂到。
凌宗说完重新酝酿着自己的感觉,一头扎进周公的温柔乡里,继续做着自己的梦境。
杨彩花被气的,张着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看着凌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倒像是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凌家。现在数落我了。萱儿早就对那个中校有意思,要是真让那个傻子抢去了,我看你怎么跟萱儿交代。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前给你敲警钟。”
杨彩花生气的戳着睡着凌宗的脑袋,把被子一拉自己也倒头大睡。
凌宗一听,顿时坐了起来,看着凌萱的屋门,不知不觉中孩子们真的是大了,连什么时候存了这心思他都全然不知道。
转念一想,看看自己居住的地方。接受的教育,再想想江梓墨住的地方,穿着言行,门不当户不对,相隔十万八千里。
“不管是瑶瑶,还是萱儿,她们两个都不可能,人家是中校又住在城里,就算再怎么不挑,也不会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让萱儿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凌宗的话意味深长,却叫人一听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杨彩花蒙着头想想也对。城里人注重的就是门第,唯有自己有能力才能配的上江梓墨。于是她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种茶上放在了唯一机会的手札上。
她犀利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守候着。
躺在炕上的凌萱儿,眼角的泪珠不听使唤的滚落下来。耳边不断回想着自己对凌瑶说的那些话。
每回响一次脑子里就闪过凌瑶在危急时刻呢不忘紧紧抓住她的手的那一瞬间。
时间是个好东西,可以磨灭一个人的怒气,也可以点燃一个人的斗志,可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也可以改变一个的态度。
凌萱的心里感激凌瑶在危难时刻向她伸出的援助之手,可她的性子却让她羞于启齿,所以只好用激将法来劝一个人离开。
凌瑶看着空洞的屋顶,失声大笑起来,觉得自己的命运就是一个悲剧,上天就是玩弄她的操控者,本来以为可以得到一比眷顾,没想到只是开的另一个玩笑罢了。
“凌瑶,我该谢谢你吗?”凌瑶环视着四周,冲着空荡荡的屋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