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大安分的蛮部扈从也迅速收了心,再次变得老老实实的。
不,他们比以前更恭敬、更殷勤了。
这一切都让摩根王得意不已,带给他这一切的神玉,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捧成了圣物。
这一切都顺利地不可思议。
就算是事后的今天,齐晟看汇报的奏疏时,也依旧觉得这剧情很爽文流。
“难不成,梁靖是老天爷的私生子?或者说他也是某本小说的主角?”
他先是仔细在自己脑子里扒拉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过一部以梁靖为男主的小说之后,又写信询问了玫贵妃与湘妃。
这两位正轮流给天子侍疾呢。
接到齐晟让人传过来的纸条,玫贵妃莫名其妙,湘妃却是了然。
“只怕这个梁靖,是走了狗屎运,办成了什么大事。”
玫贵妃好奇极了,“这得多大的事,才能让人联想到爽文主角呀?”
湘妃拿团扇半遮着脸,淡淡地“哦”了一声,说:“纸条上没写。”
不得不说,仪态好了,就是有加成。
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弱柳扶风的湘妃说出来,也别有一番楚楚之姿。
只可惜,坐在她对面的是玫贵妃,真钢铁直女,出了名的不解风情。
她是一点没感受出湘妃的仪态之美,她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满脸嫌弃地说:“行了,行了,这里没外人,快把你那副假仙儿的样子收一收。”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叹一句,傻白甜就是傻白甜,更何况还是含傻量≥50%的傻白甜。
在被湘妃荼毒了这么多年后,玫贵妃居然还没有发现,她越是受不得这个,湘妃就越是爱逗她。
唔,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人才了。
只听湘妃轻喘了一声,团扇上仅露出一双描摹地像画一般的眼眸,娇娇软软地喊了一声:“贵妃娘娘~”
玫贵妃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她,“自己人,别开腔!”
——虽然湘妃平时就挺蛇精病的,她还是感觉到了,今日格外的蛇精病啊。
吓死她了好伐?
梁靖可不知道,因着他,玫贵妃还经历了一场小小的劫难。
他现在躲在草原上搅弄风云,快活的不得了,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只是,瓦剌部落与摩根部落已经不死不休,绝不可能再联合了,他也不得不功成身退了。
临别之前,他拉着沈介的手说:“怪不得殿下总说草原人热情好客呢。摩根王和摩根部落的贵族们都是大好人,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他们。”
沈介:“…………”
——这话,叫他实在是没法昧着良心附和。
他想说,你差不多就得了吧,还尽逮着一批人坑上瘾了是怎么着?
见沈介不说话,梁靖也不以为意。
他觉得,沈介心里肯定在妒忌他呢。
想想也是,殿下这几个伴读,一直以来都是沈介最优秀的。
猛然间自己后来居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沈介这个从前的魁首心里不舒服,也是在所难免的。
唉,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同僚!
梁世子在心里毫不客气地给自己脸上贴了金,伸手拍了拍沈介的肩膀,一脸了然地说:“沈兄不用说了,我都懂。”
沈介再次:“…………”
——???
话说,你懂什么了呀你就懂了?
朝沈介甩下一头雾水之后,梁靖施施然地走了。
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话说,他的婚期也要近了,建功立业虽然重要,但娶妻生子也是人生大事呀。
更别说,他要娶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不过,这婚期定的是不是太紧张了?
梁靖刚回到京城,还没来得及进宫向太子殿下汇报一番,就被家里人抓住了试喜服。
然后,就是两家的各种走礼。
回家半个月后,梁世子就已经坐在了婚床上,成功脱离了单身狗的行列。
开心是难免开心的,毕竟这是他自己在相亲时一眼就瞧中的姑娘,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他又怎么会不开心?
等过了新婚之夜,他才从父亲口中得知:天子病危。
家里之所以让他赶着成婚去,就是怕有个万一,他的婚期得往后推。
梁靖惊呆了。
“爹,你说什么?”
现任的新城侯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但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
也是,当朝储君是他的外甥。
天子病危对有些人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梁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屋拿了一面镜子,举到了新城侯面前,“爹,你在外面,不会就是这副德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