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迎了上去。看着张栩起身,楚将离虽没有像他一样站起来,却也是转了个方向,变成了面对沈君宇而坐。
可楚将离一转身,沈君宇却看到她的两只手腕原来被绑到了一起,活动很受限制。再往下一打量,又发现就连脚踝,竟也是被绳索给紧紧的捆着的。
被人一直这么打量着,楚将离的心情再次不好了,于是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看够了没啊,看够了就把我这绳子给解开。”
“……”沉默一会儿,沈君宇挥了挥手,对白亦文吩咐道:“给她解开。”
白亦文没有答话,只是上前几步,忽然的拔出佩剑,手起剑落之后,缠绕在楚将离双手和双脚的绳索便悉数断裂,掉落到了地上。
“呼……”绳索一断,楚将离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活动活动因为血流不畅而显得有些发麻的四肢关节,长出了一口气。
他喵的,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如果不放心可以把她先绑妆,结果那个面瘫脸居然还真的拿了那么粗的绳子来绑她。真亏得她还好心帮忙出主意,早知道这样她打死也不管这个闲事。
咳咳,内个……好吧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她在冷静下来后,想要迫切的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所以才这么做的。
心里有气,楚将离也就自顾自的活动着,连理都没有理站在旁边的那三位。看着把自己三人当空气的楚将离,沈君宇终于忍不住,于是上前一步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活动着的手腕一滞,楚将离斜眼瞟了过去,阴阳怪气的回道:“那你又是谁?”
沈君宇一愣,忽而勾了下唇角,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楚将离。”
乍一听到沈君宇的嘴里叫出自己的名字,楚将离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接着就是心里一阵小小的慌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说出过自己姓什么,即使他听见自己曾经对张栩说过她叫将离,那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姓楚的?
仿佛是知道楚将离此时心中的想法,沈君宇转身问张栩要来楚将离的那块牌子,先是指着刻了芍药的那面解释道:“你刚刚对老师说,你叫将离。据我所知,将离是芍药的别名,而这牌子上刚好就刻了一朵芍药花,所以我断定,这另一面上刻着的‘楚’字,一定是你的姓氏。”
“……牌子还我。”不得不说,沈君宇的推测完全正确,让楚将离无话可说。于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将离忽然手心向上伸到沈君宇的面前,向他讨回自己的东西。
沈君宇却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将东西物归原主,他这王府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所以,沈君宇原先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接着又把牌子扔回给站在自己身后的白亦文,再次向楚将离逼近了一步:“你若再不回答,我就把牌子烧了。”
“你敢?1一听这话,楚将离急了,怒瞪着两眼望着沈君宇。瞧那架势,似是只要沈君宇敢点头,她就一定会将他给拆吃入腹。
“你看我敢不敢?烧了。”沈君宇没有直接回答楚将离的问题,似是调笑着反问了一句,却在说完话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同样丢给了白亦文。
“不要1这下楚将离是真的急了,眼瞧着火折在半空中翻了两个滚,她想也不想的就要跳起来去抢。可惜的是,她的速度终究没有白亦文的快,转眼之间,火折便到了白亦文的手中。
抢夺失败,更可气的还是白亦文已经将火折燃起,靠近了她的那块牌子。楚将离没有办法,只好一跺脚急道:“好,我说1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沈君宇适时的阻止了白亦文的行动,在火折上的火苗离牌子还有一寸的时候,他将楚将离的牌子重新拿到了手里。
“你想知道什么?”确定牌子暂时安全,楚将离总算松了口气,视线却还是紧盯着沈君宇的手,生怕他有什么异动。
“我早说了,”沈君宇将牌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再从左手换到右手,语气颇带玩味的道:“你到底是谁?”
她是谁?她是楚将离。
可是接下来呢,她又该说什么?
她知道对方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