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客栈。
当万安从小二那里听完关于沈红菱和周佩佩之间的最新传闻,他打赏了小二一枚银钱,便让小二离开了。
小二走后,万安又拿起刚才看的书看了起来,喃喃道:“还是继续看我的书吧,这场流言战还有的打呢,不过我估计周佩佩十有八九不会把这些流言放在心里,这个女人可没有沈红菱那种羞耻感。”
果然,事情没有超出万安的预料,沈红菱和周佩佩之间的这场流言战在之后几天里越发沸沸扬扬了,但周佩佩那边却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既没有她羞耻自杀的消息,也没有她替自己辩解的消息,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在这几天里,太州城的老百姓们却是好好吃了一波瓜。
继爆出周佩佩让人散播沈红菱不实流言和周佩佩让人栽赃沈红菱的流言后,城内不知从哪里又传出了周佩佩的贴身侍女在城务处牢房里畏罪自杀的消息,而且据说这人不是真的自杀,而是周佩佩害怕会被她出卖,所以让人杀人灭口了。
这样扑朔迷离的消息一出来,老百姓们对于第一个周佩佩的流言的相信程度便越发高了。
在万安的诗句中,沈红菱本就被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人们自然本能的更愿意相信她,而会去怀疑周佩佩,这样的一个流言再爆出来,无疑加剧了人们对周佩佩的怀疑,加上城务处审案子这样的流言放出来后,可信度自然更高些,真是由不得人们不信。
而在这个消息之后的两天,也不知是从哪里又传起的一条流言,更是再次加大了人们对周佩佩的怀疑。
这条消息便是周佩佩当堂承认曾经让开阳子爵幼子散播沈红菱不实流言的消息,当这个消息一出,便是那些不愿意相信流言的人也都信了几分。
毕竟如果周佩佩真的曾经让开阳子爵幼子散播过沈红菱要嫁给大才子的流言,那么后面的一系列流言是她散布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同样的,她栽赃陷害、杀人灭口的动机也就更大了!
于是乎,这几天的街头巷尾、满是议论这件事的人,就连太州城外也被波及到了,不少外地人也开始听说这件事,并且议论了起来,搞得沈红菱和周佩佩比她们的爹都要出名了。
偏偏周佩佩本人依旧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让人依旧在散布着关于万安和沈红菱的各种流言,所以人们议论起这件事的热情越发高了。而江镇也没有要让士兵管管舆论的架势,他们两方的这种不作为,便直接造成这种议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几乎走在大街上,随时都能听见几个人在议论这件事。
四天后的下午,当万安在沈红菱的邀约下,陪着她在街上随意逛着时,耳中便尽是这样的议论声,末了,二人走得累了,便来到了江霞饭馆,要了个包间,对坐喝茶。
喝了口茶后,从一开始就逛街兴致不高的沈红菱叹了口气:“这件事怕是要到此为止了,我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周佩佩,她也偃旗息鼓了,等这波风声过去,到时候又会有新的贵族流言,人们也将不会再记住这件事,我还是低估了她厚颜无耻的程度。”
面对这种境况,哪怕万安也束手无策,摊了摊手:“是啊,她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不说话也不出来,还真拿她没办法。”
“还真不甘心呢,没法给她定罪的话,关于我跟她的流言就始终无法被证明,等这件事传播的再远一些,不明白情况的人或许还真会相信她给我编造的那些传言。”
沈红菱又叹了口气,明显对这件事的结果并不满意,目光转到了万安身上,万分希冀的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鉴于沈红菱如此不甘,万安并没有马上答话,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一边皱眉思考着,试图找出那么一个办法来,好一会儿后,他才点了点头:“倒也有个主动出击的办法,可就是不太好完成,需要你表演一番,而且还得请一个人来才行,而且我也不太确认周佩佩会不会上当,如果她不上当,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沈红菱眼睛一亮,迫切追问道:“什么办法?”
万安示意她附耳过来,接着便将自己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沈红菱静静听完万安的办法,眼睛中激动的神色越发明显,重重拍了拍万安的肩膀:“好办法,万公子,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相信一定可以制住周佩佩。”
……
当天傍晚,几乎同一时间,从忠勇伯府出去的两个家丁分别来到了二殿下的府邸和镇军候府,递给了门房一封信。
这两封信随即就被送到了二殿下和周佩佩的手里,他们各自看过沈红菱的亲笔信后,二殿下微微一笑,将信放在了桌子上,喃喃道:“沈家妹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约我去江霞饭馆洽谈诗文?”
镇军候府中,周佩佩看过信后,则是直接将信给撕了,冷冷一笑:“好啊,在这次流言战中不过略胜了一筹而已,就敢写信来明嘲暗讽,还要约我去江霞饭馆一叙姐妹情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什么手段!跟我玩心眼儿,你还差得远呢!”
……
第二天,万安早起练武完毕,没有去武功台跟人比武,而是在早已等候多时的绿儿的邀请下,来到了江霞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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