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忠武军队主品味着这个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开始活动脑袋,颈关节发出颇具威胁的“咔咔”声响:
“那要是不道歉嘞?”
在他身后,已经有两个什的牙兵丢下热锅,排成横队有条不紊地压迫而来。忠武军为这场群架出动的人手,倒是跟赵栋成之前的估算一致,但是新兵这边的数目,却和当初的预想严重不符:听到争吵声的应募壮丁很多,可是有胆量站起来而不是缩起脑袋装没看见的,十个里头能出一个就算不错了。结果,除去赵栋成自己那一组,肯来帮忙的只有鲁四帷、慕容桃枝,外加十几个曾经一起玩过的熟络人而已。
不到五十个新兵对付二十几个老兵,打赢是绝对没可能的。赵栋成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就是让自己这边不至于输的特别难看。想要达成这个结果,根本不能指望别人,他只能把自己这一百五十斤肉全押上去孤注一掷。“不道歉?”赵栋成死死盯住忠武军队主的下盘,尤其是腰腿筋肉的动作:
“不道歉当然是打——嘿呀!!!”
他无意识地呼喝出声,左踝带动全身闪电般地向后一扭,仅以毫厘之差,堪堪躲过对手的沉重膝击。这个留山羊胡子的老丘八果然经验丰富,出手第一招就透出老辣心性,明面上右手握拳作势欲击,暗地里却拿这个假动作当掩护,左膝猛提狠狠撞向对手的鼠蹊。
赵栋成如果不是以前混大街的时候吃过这招的亏,必定会被忠武军队主一下放倒。但他现在既没时间炫耀过往战绩,也没余暇感谢上天保佑。打架就是打架,只要挥出了第一拳,所有人都会嗷嗷叫着扑上来,这种时候要做的就是啥都别想,找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对手,瞅准空档把最有劲的一击打过去!
劲风呼啸着扫过脸颊,带来一阵人体特有的浓重汗腥。赵栋成脚成弓步稳住下盘,趁对方刚刚收腿不及出招,紧攥右拳一个直线向前击出。他本指望靠这记重拳一锤定音,却不料自己的路数早被对面看穿,忠武军队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出右掌,把照面门飞来的拳头“啪”地一声直接撞开。
剧痛令赵栋成全身战栗,手腕更是仿佛砸上铁板,麻木得几乎丧失知觉。电光火石之间,他瞥到了忠武军队主嘴角的那抹不屑冷笑,一股恶寒立即顺着脊髓直贯入脑,就像在三九寒冬掉进位于河心的冰窟窿。/跟他正经过招只能被打趴下,/赵栋成绝望地承认了这个现实,/为了弟兄们,为了大先生,为了我自己的脸面,只能豁出去了。豁出去!/
他绝望而又野蛮地嗥叫出声,双臂交叉硬是顶住对手的扫堂腿,那感觉简直就是正面挨了一发大将军炮弹。机会就在转瞬之间,趁着忠武军队主收腿的那一刹那,赵栋成就像一只被逼进墙角的野狼那样,嗷嗷叫着把对手一下扑倒。
两个汗流浃背的人体失去平衡,抱成一团在湿漉漉的长草地上不住翻滚。招式、格挡、躲避,这些武师打擂时的花哨玩意儿全被丢到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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