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
一咬牙,陈慎把三个果子全都粗暴的扯了下来,把其揣入怀中,强忍着疼痛踉跄的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没想到慌乱中居然路过了那三颗果树,快速的把背篓提起来,继续奔跑着。
“轰”的一声,湖面之下窜出了一个高达十数米之高的妖兽,其半身为牛、半身为蛇、背负鸟翼。
那妖兽定眼一看,自己辛苦养殖的灵植居然被人给偷摘了,愤怒的大吼了一声。
定眼四处扫视,发现一个小小的人类在埋头狂奔。从其身上散发出的药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这个小家伙就是那个该死的小偷。
“哞~~~(该死的小偷!)”
那妖兽身上一阵蓝色的光芒爆开,其身下的地下湖突然升隆,形成一股高达五米之高的巨浪往狂奔中的陈慎袭去。
“嗡”的一声,被海浪拍中的陈慎当场失去了知觉直接晕了过去,被大量的水流裹挟其中往漆黑的洞穴中涌去。
那妖兽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亲手把自己的灵果给用水冲走了!早知道自己应该用尾部把那该死的小偷拍扁。
更加愤怒的妖兽挥舞巨大的蛇尾不停的敲打陈慎消失的洞口,这导致了坍塌的石壁直接堵死了链接地底洞穴与地下湖的通道。
“哞~~~(草泥马!)”那妖兽无能狂怒的咆哮声直接回荡在整个地下湖泊之中。
不知道多久,感觉浑身剧痛的陈慎,从冰冷的地下暗河中清醒了过来。
不停冲刷身体的冰冷河流,不停的提醒陈慎他还活着。漆黑的环境让陈慎只能艰难的用双手感知周围的环境。
努力驱动浑浊的脑袋回想之前的情况。对了,自己被灵植的守护妖兽袭击了,跑着跑着被一股巨力拍晕了过去。
把手深入衣兜之中,摸到了那三颗果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怀中掏了出来,没想到果子依旧还在散发着光芒,只是比原来黯淡了一点,但是在绝对黑暗的地底之中,却是显得异常灿亮。
用布条打了个十字编绳,把三个果子做出吊灯,用来作为照明,仔细搜寻自己昏迷的周围。
在一个石缝中发现破烂不堪的背篓,里面装着的东西早已经散落一地。
仔细清点剩下的物资。
数十个果子,探路棍,一支湿透的火把,还有那块正方形的石块。
有三颗灵植果子背书,想必这颗石头不是凡物,自己先带回去避难所之中,好好休息再进行研究。
把衣服脱了下来,把果子和正方形石块包裹起来,用火把棍子把三个灵果吊灯吊在上面用以照明,然后探路杖一拐,陈慎就最紧时间出发了。
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的时间。如果预留的食物大狗吃完了,没有自己去领取食物,细皮嫩肉的陈大狗如果出现在地面第一时间会被那群奴隶分而食之。
陈大狗在陈慎离开的时间里,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去捕鱼陷阱中看看是否有入套的鱼。
地底下,虽然相比地上要安全,但是独自一人在不知时间的洞穴中呆着,一个正常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坚持下去,陈大狗却呆了足足两个半月。
当然了,这个时间是陈慎告诉陈大狗的。
没有日出日落来计算日子,累了就睡,醒了就想方设法消磨时间,早就把陈大狗的时间观念拆得支离破碎。
鱼已经越捕越少,在上一次睡觉之前,一条都没有捕到。而六哥留下的食物已经越来越少,为了能坚持多些时日,每次分量都少之有少。
陈大狗知道六哥要去探路和采集食物,没有精力保护自己。自己安安静静待在这里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自己也想过要上去地面和六哥一起那些挖长长的虫子,但是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大人,自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因为自己看到好几个大人把另外一个小孩子打得头破血流,然后拖入草屋之中。
随后弥散开来的腥臭味,自己曾经在娘亲宰杀那些咕咕叫的鸡的时候闻到过,六哥一直安慰我说那个男孩子被大鸟捉去吃了。
大狗知道不是大鸟吃的。
那个恐怖的草屋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就算来到这个只有自己和哥哥的地底洞穴之中,自己也过了好久好久之后才慢慢不再出现在梦里。
但是自己没有忘记。
陈大狗把陷阱来来去去找了好几遍,里面依旧空空如也,一条小鱼都没有。
委屈的眼泪在陈大狗的眼睛里打滚,无尽的孤独感让她终于到达忍耐的极限,放声大哭的倾泻着自己的恐惧。
“六哥,你在哪里啊?不要丢下大狗~~~”
“呜呜~~~大狗很乖的,不要丢下大狗!”
“爹~~~”
“娘~~~你们在哪里?”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七哥~~”
“你们在哪里啊!不要丢下大狗。哇哇哇~~~~”
七岁女孩无助的恐惧,回荡在这个漆黑的地底之中,哪怕她拼劲全力,也无法传入人间。
营养不良和恐惧不停的侵蚀着这个幼小的身体,早已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哭晕的陈大狗一头栽倒在岸边之上。
不知道多久之后。
当陈大狗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回属于她的那张木架床,而陈慎则是坐在一旁,用温热的麻布一遍遍的擦拭着她的身体。
看着陈大狗清醒过来,陈慎把覆在她头上已经变凉的麻布拿到温水中打湿,拧到微湿之后重新覆盖在她的头上。
“你感觉如何?头还烫吗?”
陈慎停止擦拭的动作,重新把她的衣服穿好,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也盖在她的身上。
陈大狗赶紧用双手握着陈慎的衣服向上拉去,盖住自己的嘴巴,闷声回答道。
“嗯~~~六哥,你怎么回来了?”
陈慎把大狗拉着的衣服往下扯了扯,转身从篝火旁的陶罐中用陶片盛了一点温水。
“再不回来,你躺在那么冰凉的河岸边,你会得到失温症的,以现在的条件,哥可救不回来你。”
把陈大狗的头微微抬起来,把陶片轻轻靠近她的嘴巴,一点点的湿润她的嘴巴。
看到陈大狗虚弱的身体,陈慎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及时赶回来,如果多耽搁半天,估计在浅滩边看到的就是大狗的尸体了。
轻若无物的冰凉身体,加上烫手的额头,让陈慎获得灵果的好心情一下子不复存在。
用温麻布贴额头,用麻布擦拭身体,把果子磨成糊糊混着温水一点点的喂食。
忙碌了近乎大半天的时间,大狗才渐渐清醒过来,陈慎高悬着的心也重新落了下来。
然而洞穴不知岁月,陈慎为陈大狗的康复感到高兴的时候,距离上一次送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