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忍,阿沁则是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仅是为了压住喉咙里的惊叫,也是为了压下突然从胃里涌上来的东西。
子墨叹了口气,把刀收进了腰间的刀鞘里,率先走了过来,看着已经渐渐化作光粒消失的狗芽的“尸体”,把自己身上的麻布外衣脱了下来,弯腰轻轻地罩了上去。
“抱歉。”直起身子后,子墨诚恳地看着年年,第一次对着年年低下了头,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年年偏过头不想看他,只是把伸出的手向着那头灰色巨狼的方向递了递。
“恭喜你,这是你的了。”
那灰色巨狼盯着花瓣看了许久,才咧开了一个堪称惊悚的笑容,用利爪勾起了那朵花瓣,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面前,又一口吞了下去。
“我决不食言,你们现在是我们妖狼一群的客人了。”
那灰色巨狼说完,也不看其他人,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那一群妖狼互相环顾着,片刻后低声唔咽着追了上去。
“对不起!”
“谢谢!”
“对不起!”
子墨的身后接二连三地响起了汉子们有些低沉黯然的声音,一个又一个第对着年年低头、弯腰、鞠躬,随后挺直了脊梁站在了子墨的身后。
西米尔侧首看着依然偏着头不看眼前众人的年年,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年年脖子上那道微微颤抖的凸起的筋,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子墨和另外那些人会如此真诚地向她道歉吧。
因为在那头狼取走那片花瓣的时候,她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最后的维系记忆的东西吗……还是最后的证明记忆存在的东西呢……
所以说,当时不要让虞桃全部忘记不就好了。
西米尔在心里叹气,微敛着双眸,向着年年的身侧挪了半步,轻轻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就在西米尔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拍拍年年的肩安慰她一下时,他突然皱了皱眉,看向了半空。
一道白光飞至,落在了年年的肩上。
年年平静地取下了那一只白色的纸鹤,打开后眉头紧锁,看着那张纸条半响不语。
“咳,怎么了?谁发的?”
有些压抑的气氛中,西米尔开了口,询问道。
“是岁发来的。”
“他说:‘不久便归,勿念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