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似的。
她从这头到另一头,想起刚才的话,又是羞,又是失落。
跟着陆长生好几年了,她知道他的脾性,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肯定是短时间没这个想法。
一时间,明亮的眼神有了些许黯淡。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赵虎的大嗓门。
“南瓜,晚上会英楼那边有戏台子唱戏,叔给你们几个弄了几张票子,可莫要忘了!”
“啊~好······好的!”李南瓜身子一下子抖得笔直,颤抖着说道。
陆长生笑了笑,倒是没有拒绝赵虎的好意。
“放松一下也好!”
······
黑山府的年味并没有被灾年给冲淡,反而更加的浓郁,街上挂满了红色灯笼,连宵禁都暂时取消了。
夜市明亮,人来人往。
夜色下的瑞龙河上,飘着花灯,一艘艘船飘在河中,隐约可见一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泛舟湖上。
陆长生来黑山府这么久,却是第一次好好地看这繁华景象。
王黑猴和牛大壮亦是如此。
“这府城果然不一样啊,等这次回去,我们接家里人出来吧!”王黑猴感慨道。
陆长生点了点头。
他们都想让家人看看,这个繁华的世界,也想让他们看看,自己在府城拼搏出来的天地。
行至会英楼,验了票后,几人进了里头。
那高大的戏台上,一群清倌人已经在唱着戏曲。
清脆的嗓子、如画般的女人、犀利的武生······让人看得如痴如醉,可惜,陆长生却没什么兴致,瞧了一会,便感到一股浓浓的困意袭来,不一会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旁边的李南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妙人儿,看到精彩处,眼泪却是止不住往下流。
戏说:‘时至兵祸,女孩于战乱中,与那男孩相遇,男孩一路护她千里,颠簸流离,历经磨难,终至繁华之地,然而,两人举目无亲,唯有相互依靠取暖,一起打拼,从乞儿到那力工。他在外拼命,她在家织衣,到了晚上,她就为他疗伤,听他述说着自己要参兵的愿望!于是,她开始拼命攒钱,在他16岁那年,给他买了一套甲,他喜出望外,踏上了当兵甲之路,数年后,他功成名就,回来找女孩,可惜,再也找不着,那女孩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嫁给了一位富户做了妾换钱买甲,然后,在洞房那晚,自刎身亡!’
这正是经典名戏‘俏佳人’,她偷偷地瞥了一眼,暗想:长生是不是也和自己这般感动得一塌糊涂?
却没想到,刚转过头,顿时气得嘟起了嘴巴。
睡着了啊!
一点情调都没有。
她心中有些憋闷,不知怎地,再看那台上的戏,却怎么都看不下去,于是,转过头看着陆长生熟睡的侧脸,发现,还是长生看起来好看一些。
看到陆长生露出外面的两只手掌,心道:大晚上,指不定会凉呢!想着,便将手搭了上去!
果然,好凉!要多暖一下,于是,抓得更紧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骚动声从不远处传来。
陆长生睁开眼睛,便看到会英楼的管事正站在跟前,一脸的歉意。
“原来是陆童生当下,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对不住!”
“怎么回事?”
管事摇头苦笑道:“今天有贵人过来看戏,戏台这边的位子有些不够了,所以,只能清退一些!”
陆长生脸色微微一冷,看着身边已经有一些老童生以及富商陆续退走,只能点了点头,带着几人离去。
不过,在他迈出会英楼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那荀子墨和一群贵胄从另一个入口走进了场中,施施然看起了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