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月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两个留守儿童。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心里只有打麻将。
至于谢佩伦和索云爱,就在家待着吧,反正丢不了。
桑怀月怕他们再打扰到自己,直接开了飞行模式,等他们散场的时候,已经近五点了。
桑父离开的时候眉开眼笑的,桑怀月问过耿炳海才知道,原来是一下午赢了十几万。
难怪这么高兴。
等他们回家后,要准备晚上去老宅吃饭,谢佩伦他们又得当留守儿童。
本来桑父是准备把谢佩伦他们也带过去的,谢佩伦说他社恐,他们留在桑家就行了。
桑怀月不信他的鬼话:“懒死你吧。”
“应酬去吧,少爷,我和小爱在家等你。”谢佩伦笑嘻嘻道。
能在家瘫着,谁要出去跟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在一起。
桑家现在最大的长辈是桑父的二叔,也就是桑老爷子的弟弟。
桑老爷子排行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如今桑老爷子已经不在,只剩下弟弟和妹妹。
而桑老爷子只有桑父这么一个儿子,桑父也只生了桑怀月,现在名下多出来一个桑栀。
桑怀月的母亲和奶奶也都去世,他们这一家,算是人丁最稀薄的了。
与桑怀月家不同,其他两家人丁相当兴旺。
桑怀月的二爷爷育有三子,这三个叔叔,又分别生了一儿一女。
桑家这位姑奶奶,招了个上门女婿,生下一个儿子,也跟着姓桑。
媳妇连生了两胎,都是女儿,终于在第三胎的时候生了个儿子,恨不得天天捧在手里。
早年的时候桑老爷子和家里决裂,自己出来闯荡,再加上桑父也有经商头脑,这才有了桑家如今的一番成就。
后来眼看着桑家越过越好,另外两家又想来攀亲戚。
桑父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每年大年初一的晚上也会象征性地回去一下。
算是给个面子。
今天桑父要带桑栀过去,就是顺便给他们也介绍一下。
等他们三个人到的时候,另外两家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一见着桑父,就有人迎了上来:“弟啊,可把你给等过来了。”
“这位是……?”他打量了桑栀一番,不认识这个生面孔。
“哦,我女儿。”
桑父带着桑栀和桑怀月往里走,显然是不愿意再搭理他。
此时,桑家的大多数人都在会客厅,人聚在一起,倒有点三堂会审的意味来了。
几个小辈凑上来和桑父说祝福语,桑父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至于桑栀他们,桑怀月才不想去给自己讨厌的人送祝福。
他拉着桑栀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手里拿着个砂糖橘再给她剥着。
其他人对于桑怀月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几个长辈陆续去给了红包。
给到桑栀的时候,也有人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神色,正想打量一番,却被桑怀月挡在眼前。
少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着脸,浑身上下都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到底是怕惹这位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发脾气,再好奇也只能压下去。
桑家饭桌上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一顿饭吃得倒还算轻松。
饭后,按照惯例是娱乐活动,无非是谈谈家常,唠嗑一下小辈们的学习或恋爱。
二爷家的那几个晚辈们玩得好,都聚在一起打游戏,长辈们嫌吵,给赶到了隔壁房间。
是以,会客厅现在除了一群长辈,小辈们只剩下谁都不搭理的桑栀和桑怀月,以及姑奶奶家的那两个孙女。
桑怀月和桑栀坐在最角落的双人沙发上,各自玩着手机。
只等桑父他们说完,就回家。
“我要你手上的那个!”桑栀的膝盖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她寻声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看着四五岁的小男孩。
哦,是姑奶奶家那位小皇帝。
他指着的是桑栀中指上戴的一枚翡翠戒指。
用料上等的翡翠在灯光下折射出盈盈润润的光泽,戴在宛若羊脂玉的手指上,相得益彰。
这戒指就是郁老爷子塞在红包里的,桑栀原本打算放在盒子里收好,是郁时晏走之前亲手给她戴上的。
桑栀手指细,戴在无名氏上有些大,中指就刚刚好。
“要你妈!”桑栀还没说话,桑怀月就从旁边凑过来,拍开他的手,恶狠狠道。
这小胖子真是给他脸了,敢指着他家小祖宗。
桑怀月压根就不承认,这些人也是桑栀的后辈。
不管是小祖宗还是姐姐,都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有多远滚多远。
桑怀月手下没留情,啪地一声,就把小胖子的手给打红了。
桑嘉恒哇地一声就哭出来,顿时把屋里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
谭运佳反应最大,她就是桑嘉恒的母亲,指望着这个儿子巩固她在婆婆面前的地位。
“嘉恒怎么了?”谭运佳心疼地搂住桑嘉恒,给他抹眼泪,“谁欺负你了?”
桑嘉恒在他们家无法无天惯了,不管什么事,只要和他有关,错的就全在对方。
平时和桑怀月压根没接触过,自然不知道桑家真正的混世魔王就在他眼前。
“我要!呜呜呜,我要那个!”桑嘉恒指着桑栀手上的戒指一直哭。
他早就养成了一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性子,今天不要到这枚戒指,他是不会罢休的。
桑栀动了动手腕,视线落在戒指上,手腕上的银镯此时也从衣袖里滑出来。
她突然发现这戒指和手镯挺配的,一银一绿。
谭运佳顺着桑嘉恒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桑栀手上的那枚戒指。
“桑栀啊,你把这戒指拿下来借给嘉恒玩玩呗,等会还给你。”说着,她就准备伸手要,“小孩子要你就给他呗。”
桑栀把手收回身侧,压在沙发上,拒绝道:“不给。”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呢?怕不还给你吗?大不了给你钱买个新的。”桑嘉恒的父亲见她拒绝,很是不解。
他们家谁不捧着桑嘉恒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啊。
桑栀不知道这枚戒指值多少钱,不过关于郁时晏的都很贵就是了。
“九千九百万。”她随口说了个当初郁时晏拍下银镯的价钱,“你跟我买?”
“九千九百万?!”桑嘉恒的父亲根本就不信一个戒指能值这么多钱,只以为是桑栀故意想给他难堪。
“到底是山里来的野丫头,自私自利。”谭运佳已经懒得维持表面关系。
在她眼里,桑栀不过是桑父从山里接过来的野丫头。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桑家的血脉,哪里比得上她家嘉恒。
这么不识抬举,真是给脸不要脸。
“老女人你他妈说什么呢!”桑怀月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挡在桑栀的面前。
谭运佳敢在桑栀面前拿乔,却不敢拿桑怀月怎么样。
毕竟现在整个桑家都得仰仗着他爸。
“怀月啊,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谭运佳讪讪一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桑怀月呸了一声,并不买账:“什么长辈,除了我爸,我长辈都死了。”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要说不是他长辈,这不就明摆着和桑远一家划清关系。
要说是,那他们都死了?
大过年的,任谁听到这话都不高兴。
“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一个人就被那野丫头给带坏了!”桑家姑奶奶气得用手里的拐杖敲了两下地。
“桑远,我早些年说要把嘉瑶丫头过继给你,你不要。”老太太像是被气狠了,说一句话缓了半天,“现在找了个野丫头来养着!”
“看看怀月都被带成什么样了!”
桑父一直都想要个女儿,桑家姑奶奶不是没动过歪心思。
桑嘉瑶就是她的大孙女,比桑栀大两岁。
“说谁是野丫头呢。”桑栀站在桑怀月旁边,眉尾上扬,“我是你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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