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啊,你在学校可得照顾好只只。”桑父一边开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桑怀月,嘱咐着,“别什么人都想踩到我们桑家头上。”
桑怀月没好气道:“用得着你说。”
桑栀听着父子俩的交流,觉得自己得肩负起保护后辈的责任,义不容辞道:“还是我保护怀月吧。”
桑栀一副“我很强,我能一挑五”的架势,说完还老神在在地拍了拍桑怀月的肩膀,予以语重心长的眼神。
“怎么能——”桑怀月刚开口,就被桑栀打断,只听她道:“长辈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桑怀月:“……”
桑怀月最终认命地叹了口气,然后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那可就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了,当时桑怀月正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猝不及防的一段电话铃声响起。
“桑怀月,不管你现在在哪,半小时之后我要见到你。”
桑怀月刚接上桑父的电话,就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换成平时,以桑怀月叛逆的性子,桑父让他半小时后到家,他估计得三天后再到家。
然而今天,他心里总有一种想法,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让他快点回家,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他开口对司机道:“不去华庭了,回老宅。”
华庭是桑怀月平时住的市中心单身公寓,寸土寸金。
上高中后他就从老宅搬出来了,不愿受家里管束,偶尔回去一趟。
现在距离他上次回去,已经一个多月了。本来他这次也不准备回去,促使他回去的原因,是由于一个梦。
一个毫无根据,却让他连续几天都茶饭不思的梦。
先是梦到他那已经去世十来年的爷爷,爷爷说家里有位贵人要来,让他好好招待。
桑怀月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他那个一生刚正不阿、冷面铁心的爷爷犯怵。
然后……他就梦到了那位爷爷口中的贵人。
梦里那位贵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身红色戎装,头发用根红绳束成了高高的马尾。
小姑娘回眸一笑的瞬间,桑怀月看清了她的脸。
是个唇红齿白,眼里灿若星辰,笑起来仿佛在人心里漾起一汪春水的漂亮美人。
再后来,梦境里模糊不清,起了场大雾,好像是起了战争,无数人丧命。
生灵涂炭的场面即使看不真切,却仍旧让桑怀月感到窒息。
直到他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人,怀里抱着个红衣姑娘,周围跪了一圈的人,都穿着白色丧服,表情悲切,哭声痛彻。
是刚刚看见的那个小姑娘……
梦到这,桑怀月骤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复。
距离那个梦,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桑怀月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个梦,回忆起梦里的种种。
遗憾的是,桑怀月并没有看清梦中那个黑衣男人的脸。
桑怀月坐在后排,看着车内后视镜里自己不耐的面庞,再次催促道:“开快点。”
那种催促他回去的想法愈演愈烈,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煎熬焦虑。
半小时后,司机紧赶慢赶,终于把车开到了位于市东的富人区,把车停在了一所豪宅前。
车刚停稳,桑怀月就迫不及待地大步迈了下去。
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他有预感他会见到一个人。
“臭小子你就不能快点?让你半小时你就非得踩点半小时吗?!”桑怀月刚一进门,就被桑父迎面臭骂。
其实桑怀月不想回家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桑父这个铜锣喉咙,太吵了。
没有一点豪门家族掌门人的样子,不说还以为是村口卖猪肉的。
桑怀月啧了一声:“嚷嚷什么,这不是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在客厅巡视了一圈,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然而并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结果,这让他不免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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