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阎小叶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里回顾着林崇云充满磁性的嗓音、极尽关切的话语、充斥着保护欲的忧虑,一切的一切,种种种种,他对她的爱、感情、关注,皆在晚上那一通电话里淋漓尽致。
她每次想起林崇云来,他在她脑中的形象都是立体的、是丰厚的、是声影魂俱存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性格格外鲜明,更重要的是,他放了许多感情和寄托在她身上,让她能轻易的感受到他赤诚的心,就住在她的心房里面。
她太了解林崇云了。他不需要她分外的温柔、不要求她绝对的服从、不苛她做一个全方位的贤妻,他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绝对的忠诚。
于是,人若想和这样的男人安度一生,与其说多学几个菜式,不如学会对迎面走来的帅哥无视。
阎小叶实在是害怕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被林崇云这样的“莽夫”抓到什么把柄……
然而,昼夜难安的思量了大半夜,心里的天平已明显倾向了借用孝卿来打击悠雪,唯一让人裹足不前的,仅剩下了对林崇云的在乎和畏惧。
彷徨和矛盾中,司徒悠雪紧张孝卿的程度依旧如毒蛇的毒液一样,持续麻醉着阎小叶的神经,令她至今也无法好好思考。
当她再一次回顾起晚上在客厅那一幕时,那种斗志昂扬的感觉再度掀起新高,令那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离开了她的心房。
片刻之后,困倦得阖上了眼幕。
阎小叶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的时候,除了可恩之外,全家人都已经出门了,就连司徒悠雪都不见踪迹。
拿起床头柜上的便条扫了一眼,是李妈留下的,告诉她早餐搁在厨房,如果实在太凉就自己热热再吃。
脑子清醒得不行,有一种不干点什么都不过去的感觉,促使着她精神满满的起床梳洗、更衣。
继而,坐在化妆台前,审视自己发福过度的“惨状”,哀怜了一会儿之后,收拾心情来到了厨房。
揭开网罩,油腻的早餐映入眼底。李妈为她准备的是典型的老派月子餐。大清早就配有高汤,从早到晚都是高热量的食物。
阎小叶蹙眉瞥着那泛着油花的早餐,再看了看自己日渐膨大的躯体,几经挣扎之后,推开餐点,拿起电话,通过查询平台,查到几家月子中心的前台号码。
时下的月子中心有两种服务,一种是提供照顾母婴的月嫂,一种是协助产妇瘦身的月子餐和导师。
阎小叶过去从未在“减肥”这个问题上伤过脑筋,一是因为胖得挺美好,未曾体会过悲催;二是因为小时候饿过肚子,总觉得忌口是一种很伤的事。
然而事到如今,减肥却成了一门必修课,是重铸自信的捷径,是一道横在她讨伐司徒悠雪的战场上的鸿沟。
稍稍踌躇了一会儿之后,阎小叶拨通了那几个查询到的前台号码,在一阵询问和洽谈之后,选定了其中一家月子公司,订下了为期2个月的月子餐。
旋即,打开电脑,订购了“产后收腹带”、“塑形衣”等等大一堆东西,且在网上的书城订阅了一拨相关书籍。
做完这一切,心间有些微的彷徨,不知道自己走的这步棋,到底是错是对。
仲怔间,一眼扫到电脑桌上林崇云的军装照,熟悉的英挺相貌、令人安心的刚直表情,只此一秒,对与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竭尽全力,将这个天赐的男人,留在她的姻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