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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到身侧,嚷着:“这孩子第一次成亲,还不懂礼数,新娘子哪能自己出来!看来是急着想嫁人了哈哈哈!”
小谭儿嘴巴抽了抽。
明明是她们什么都没教。
“是澜儿不是。“沈澜垂下眼,微微欠身。
“瞧你,二娘只是说笑呢,哪有怪你的意思,你这孩子”她摆摆手解释着。
为了缓和气氛,几个长辈围上来。
“哈哈哈哈,澜儿快去吧,那位小郎君可是久等了。”
沈澜闻言顿了顿,小心翼翼地从透过的扇子中窥到那男人的位置,他穿着喜服,很显眼,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恰好对上了她的眸子,使她慌乱的移开视线。
“这澜儿长得真是越发水灵了。”
“是啊是啊,长得真是像”
“像岑伯母是吧娘,我觉得沈澜长得和我以前见到的岑伯母一样漂亮!”
“哎!”那人变了脸色,大概氏觉得在喜事上提及逝去的人不合适,忙转移话题“这还真不能就这么把澜儿放出去,得澜儿他爹也在,然后把她递交到那小郎君手中才算规矩。”
袁氏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她们提及岑氏,面上并没有显露不快:“唉,我早就支会过老爷了,奈何外头买卖脱不开身。”
这话说的没有底气,因为袁氏压根没有跟沈格商量过,自沈澜定亲之事二人大吵一架后,就没在府中见到过她,谈何商量。
周围人还打算说什么,被旁边走来的沈黎打断。
“吉时可耽误不得,黎儿也是阿姐的亲人,自当也有送亲的权利吧。”
“是啊,我们黎儿最舍不得她姐姐了,就让她代替我们老爷再合适不过了。”袁氏接话。
就在周围人都附和起袁氏时,一道声音慕然出现在大门口。
“不必。”那道声音听着富有威慑力,众人不由得往门口看去,出现的这人可不就是沈家家主嘛。
听到那倒久不出现的声音,沈澜不由得紧了紧手心,心好似被突然攥紧,又或者说是一瞬间涌起的恐惧。
“小女的人生大事,我沈某人必须赶到。”他轻笑着缓步走来。
袁氏早就调整好自己,走到沈老爷身边,满脸笑意地怪罪他不提前支会她一声。
周遭人又开始恭维起来。
好似成亲地两个主人公没出现似的。
这些人几乎都是商贾之流,而这个时代商贾的劣性就是这样,朝廷瞧不起商人阶层,他们只得抱团取暖,买卖做得小的自然想结交买卖做得大的,买卖做的大的更需要去扩宽自己的交际圈。
沈家提供了这样“富庶”的场地,他们怎么可能不去利用,谁会管以后对他们毫无作用的一家子呢。
“兄弟们,果然还是不能攀高门大户,那帮人完全不把咱柳哥放在眼里啊!”门外柳言带来的一帮人,也正为里面的盛况感慨着。
“你懂什么,咱柳哥要的就是那个女人,谁管他们,又不是娶他们回家过日子的。”
“五弟说的对,你们看里面那女人,她的脸啊虽然被那扇子隔着,但好在扇子透,完全看得到那是个美人儿。”
“早就听说那沈家嫡女花容月貌,如今一见,真是如传闻一般。”
“对啊,娶了这么一个娘子,后半辈子光是拿来看看都开心的紧,柳哥真有福气。”
柳言听着里外的嘈杂,以及那个不知所措杵在中间的女人,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用不大不小却能让里边听清地声音讲道:“吉日有了,吉时在下认为也是耽搁不得的,不知可否放在下的娘子出来了。”
沈澜眼睛亮了亮。
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代替的是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用说都知道,一定是在说他没礼数。
不过他也不在乎。
谁会在意这些牛鬼神蛇呢。
沈老爷横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闪过的那道光芒,是狠厉的野狼。
“瞧他心急的,我们想多留澜儿一会都不行。”袁氏最会说话,这曲意逢迎的本事在她以前当头牌的时候练的如火纯青,即兴发挥早就是她最拿手的了,这样一说哪还有他们的错。
沈黎在袁氏说话后便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她走上前,不着痕迹的推开沈澜旁边的谭儿,转而站在她身侧,颇有深意的扶住沈澜的腰:“爹,娘,黎儿和你们一样舍不得姐姐,但总归要送姐姐走不是?黎儿与你们一起送吧。”
被推到一旁的小谭儿瞪大眼睛,要不是小姐不让她起冲突,她早就上去挤开她了,眼下二小姐为什么要扶着小姐的腰?表示亲近?不对!绝对不是!看她这表情用意应当不是那么简单。
周围人又开始夸耀沈黎,只要是能说到一起,他们都不会放弃和周围人聊天的机会。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