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他这五弊三缺的命格,只有跟在赵都督身边,才能守得住两贯铜钱。
骆宾王年轻,兴致很高:都督,我还没去过长安,却听过很多关于长安的诗句,长安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七郎目光悠远:长安城,长治久安。周文王定都于斯,过去千年。千年的风风雨雨
那是一个充满了历史和传说,让人向往的繁华大城。
那里终年热闹,五陵年少争缠头,香车宝马暗香盈动,是盛世的象征。
长安的百姓,是天街骄民,仿佛没有一丝烦恼。
七郎缓缓说着,身边所有没去过长安的人,都被他的描述吸引,也都升起对大唐盛世的自豪感。
但是从辽东到长安,这漫漫长路却不是那么好走的。
此时整个国家,大约二三千万人口,地广人稀。
北方许多地方是茂密的森林、广阔的草地,从中穿过,能听见虎豹长啸、豺狼嘶吼。
但北方气候却很宜人,太阳暖洋洋地照着,也不烫人,东南风和煦地吹着,虽是夏日,却没有南方炎热。
在静寂的山野间走了些日子,他们首先抵达了辽西的大城营州。
这是一座为守边而建的城池,但如今整个东北都在我朝治下,营州已不是边塞。
七郎特意在此停留,是为了拜访营州都督周道务、司马唐璿。
周道务是临川公主驸马,他的小女儿,就是未来诗圣杜甫的老外祖母。
七郎拜访周道务,只是客套寒暄,说了几句公务和京中旧事,就回了驿馆。
听到唐璿到来,七郎终于流露出诚挚的笑容。
唐璿得到七郎途经营州的消息,特意从军营赶回,见到七郎同样兴奋。
两人少年相识,也曾夜会平康坊,也曾并肩战平壤。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友情,即使分别再久,也不会被时光和距离冲淡。
两人含笑互相打量,唐璿率先说:多年不见,赵都督越发威武。
七郎看着唐璿的胡须,羡慕地说:休璟的胡子长得真好,将来也是美须公了!
唐璿:赵都督声名远播,连辽西的匪徒都闻风丧胆。
七郎:阿史那贺鲁说,即使没有他杀泥熟匐,你也能平东突厥之乱。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吹捧,忽然一起大笑。
七郎揽住唐璿的肩膀:咱们这样自吹自擂,将来若记入史书,得让后人笑话。
唐璿:那也是我沾子逊的光,否则凭我自己,哪有史官记载?
七郎哈哈笑道:说不定是我沾你的光,毕竟你可是得了,咱们别再互吹,护卫们都笑了。
唐璿一看,果然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忍笑。
我带了一车好吃的,都是辽东乡亲们送的,走!咱们好好聚一聚!七郎豪迈地说。
他并不想带着那一车咸鱼进京,越往南天气越热,气味不太好啊!
至于收进空间
咳咳,他空间里已经收了好多鱼干、海鲜干,是预备送人的。
唐璿也拍了拍七郎的肩膀:这里是营州,应该我请客才对。
他带着七郎回自己的家,设了一个小宴。
七郎也把那一车食材拿出来分享,众人边吃边说话。
休璟,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向你请教。七郎忽然严肃地说。
唐璿疑惑地问:何事?
七郎:你是孙神医的徒弟,到底有没有长寿的秘诀?
孙神医传说中活了两百多岁,唐休璟是史料明确记载活了近九十。
大约真的有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