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事有蹊跷,老祖!我还是认为,不一定是帝兰古国!很可能是有其他人从中作梗!故意挑拨两大古国关系,好坐收渔利!”
吴骇厉声道:“住口!你还敢狡辩!”
皇帝吓得一哆嗦,脸色惨白,不敢再说话。
其他所有皇族经此一役,全都吓怕了,他们并非皇帝并不知晓与其他古国私底下的贸易往来,更不通国事,自然是老祖说什么就是什么,毕恭毕敬道:“但听老祖吩咐!国不可一日无君,下一任帝王,还请老祖明示!”
“我哪知……”吴骇刚想发火让他们自行安排,突然顿住,抬手说,“等等。”
底下皇族或权臣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便有宫人上前禀报。
“拜见老祖,迦晏皇子班师回朝,正在殿外等候!”
提到迦晏皇子,朝堂上的众人脸色都很古怪。
前皇帝说:“这个逆子!”
“事情发生时,迦晏皇子不在皇城,他打了败仗,刚从边关回来,并没有经历个中险恶。”
“迦晏皇子骁勇善战,统领十万大军,却败给了敌国三千残兵,太上皇准备等他回来重重重罚,先前正在商议剥夺迦晏皇子的兵权……”
吴骇却无所谓这个,说:“宣。”
迦晏皇子大步迈进,顶着威压,硬着头皮来到朝堂中央,匍匐在地行了个大礼,只觉台阶上站着的那人,气势惊人,威压过于强盛,让人不敢直视。这便是他们迦楼古国的创始人,迦楼古国的老祖,神佛级的人物,有这人存在,就是丢了十个古慧圣僧,也无损迦楼底蕴。
“迦晏拜见老祖!还请老祖责罚!”
“你何错之有?”吴骇认得这位在白露城一战统帅十万敌军的年轻将领,曾在白露城见过他,也知道他是迦楼古国的皇子。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皇子殿下虽败给谢宇策,却对谢宇策很看好,反倒是他麾下的将领不太尊重这位皇子,听说是母妃地位不高,将来只能在边关当个侯爷或者王爷,若是这皇子的谋略全都很好地实施,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谢宇策提到这个人,还有点提心吊胆,担心会输。
迦晏皇子低垂头颅,道:“迦晏打了败仗,败得凄惨,理应受罚。”
吴骇说:“也好,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迦晏汗如雨下:“老祖请讲!”
吴骇道:“你败了,那么你认为战败你的承天国十二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承天国十二皇子,岂不是以三千残兵,战败迦晏皇子的那位少年战神?”
“什么战神,就是个不择手段,与妖魔为伍的家伙,无法无天,迟早落入魔道。”
“小国里可悲人物,不入佛门,迟早与小国一同灭亡,入了佛门,倒可以保全他一个……”
反正免不了一死,迦晏大着胆子道:“我倒认为他是个很有魄力和才能的人,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当得起他的年少盛名。我没碰见他时,也觉得他被抬高了,但跟他一战,败在他手上,我认为不冤。”
朝堂上鸦雀无声。
太上皇怒道:“这个逆子,亏我看重他,如此不中用!”
迦晏跪地道:“是我轻敌了,能让老祖降罪,是我之幸。”
吴骇看了他一眼,说:“这个谢宇策,着实是个人物,将来不可限量,你与他交好,是我迦楼古国之幸。”
这话说来,老祖很看好那位承天国皇子,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承天国运,话说到如此地步,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个数。
“迦晏是吧,你就是下一任迦楼皇帝了。”
迦晏大汗淋漓,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好运从天而降,差点把他砸晕了过去。
老祖威严的声音传遍全场:“身为迦楼皇族,当有宽广的胸襟,要有容人之量。”
迦晏跪地磕头:“谨遵老祖□□!”
“吾皇万岁”的声音响彻全场。
吴骇以迦楼古尊的形象,沉着脸走出殿门,来到原先迦楼金泥佛像所在的地方,他背对着某处云层,尽管隔着虚空,他也能感应到红鲲就在那里。
……谢宇策到底还是来了。
也不知看到这一幕,只看到迦楼古尊却没看到他,会作何感想?
“红鲲,回去!把谢宇策殿下送回承天皇宫以后再来接我。”吴骇传音道。
红鲲到底还是听他的话,眨眼便没影了。
吴骇总算感觉不到丝毫妖气,可转念一想,道:“红鲲怎么会有妖气……奇怪,师父明明已经给它消去了,竟会在此地显现。看来佛界法则对妖兽很不友好呢。”
吴骇把在混沌海里泡生根了的菩提树枝种在地里,培好土,这才起身,在宫女端着的面盆里洗了洗手。
过了一会,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宫来,正是那位孔雀神王的人形化身:“老祖,菩提树,菩提树不见了……”
吴骇抬手让宫人都下去,这才不紧不慢地问:“让你追的妖呢?”
“速度太快,我没追上,老祖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两千年前被您弄回来以后,就再没离开过迦楼古国,哪知道它跑哪儿去了……”说到这里,孔雀神王一顿,大惊失色,“你不是老祖,你是……”
吴骇弯起唇角:“不笨,没追上没关系,随我去重修神像。”
孔雀神王心惊肉跳:“重,重修佛像?”
见他走来,孔雀神王腿软手颤,在可怖的威压下不敢胡乱动弹,说:“你想干什么,连翼空菩萨来都没收走你!?你……”
吴骇将空间领域覆盖全城,直接带着他来到皇城中最大的寺庙。
轰隆一声,寺庙大门紧闭。
佛像幽暗,黑暗中竟有几分阴森。
孔雀神王吓得够呛,慌忙抱住自己,迅速变回原形,羽毛都收了起来,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
吴骇点燃一盏盏油灯,细细打量周围,淡淡地说:“变回来吧,否则我就把你毛烧光。”
孔雀神王唰地变回原形,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总算稍稍放心,暗道自己没骨气。
离皇宫较近的建筑都坍塌了,只有寺庙还光鲜亮丽,原本里头有不少人在避难,此时也都已经离开。
寺庙里供奉着数尊佛像,最上方那座无疑是翼空菩萨,左右两边均是迦楼古尊,相貌一致,姿势不同。
也就是说入寺拜三佛,其中两份供奉都是迦楼古尊的!
吴骇问:“你的呢?”
“没有我的。”孔雀神王有些愤愤不平,他拜入迦楼古尊麾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它的佛像能进入各大寺庙,可直至今日,皇城中最大的寺庙,香火最旺的地方都没有一尊它的佛像。它找了一周,别说大的,连个小像都没有!
想到这里,孔雀神王便对迦楼古尊充满了怨恨,连同吴骇伪装的这个样子也很厌恶,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打不过。
吴骇琢磨道:“大工程。”
孔雀神王还不太理解,就听见那人以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左右两边,一个是你,一个是翼空,中间的,我来雕刻。”
孔雀神王一脸呆滞。
他一直以来求的都是能有个小像就够了,但这人一下子给了他一个大的!
“以后迦楼古国由你我罩了,神像当然也得有你的份!有神像才有供奉,以后迦楼古国的供奉,我们三个等分,不要客气。”
孔雀神王迅速倒戈:“你是我大哥!”
左右两边当然是右边的位置比较好,孔雀神王第一反应是右边的得给翼空菩萨,可转念一想,这人都直接念菩萨的名号了,就道:“大哥,你跟翼空菩萨,谁比较强?”
吴骇说:“当然是我。”
“切,”孔雀神王见他头上连一个戒疤都没有,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嚣张,但又是在想把自己的佛像立在更好的位置,纠结着又问,“谁的尊位更高?”
吴骇道:“你要听实话?”
孔雀神王道:“嗯嗯!”
吴骇说:“也是我。”
孔雀神王心道,毕竟当家的不是菩萨麾下,还立菩萨的像,说明菩萨还是厉害的,那么他也别太过分,左边右边各占一半,这样才比较好。
孔雀神王说:“大哥提拔之恩,恩同再造,大哥还需要什么,小弟立马去办!”
“我需要迦楼古国所有寺庙的具体分布,”吴骇说,“你画张地图,把迦楼古国所有寺庙的具体位置标出。”
“没问题!”孔雀神王不大认路,但寺庙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他却非常清楚。
吴骇见他雕刻速度挺快,线条流畅,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这个!”
孔雀神王献殷勤:“大哥要帮忙吗?”
吴骇说:“不用了,我要雕的脸,你还没见过。”
神藤捏住一把小金刀,大斧阔刀,迅速把佛像的脸修成吴骇最喜欢的模样。
吴骇欣赏着,说:“还是你懂我!”
神藤得意道:“那当然!”
吴骇说:“你如果想要供奉,也可以把你刻上。”
神藤说:“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佛界中人,不像谢宇策转世身那样身不由己,不想和佛界中人扯上因果关系。”
神藤到底还是不适应,第一张脸耗费许久才完毕,在吴骇看来不够精妙,但神藤境界高,就算随手雕刻也有独特韵味,去掉翅膀,勉强能认出是谢宇策。不过中间最高的佛像已经抵着顶了,若不极力抬头细看,也看不出太大差异。
孔雀神王赞叹道:“大哥实力无双,技艺超绝,只是刻的这人,我还真不认识。”
吴骇想了想,道:“以后这个人,将会是你的主人,今后你见到这个模样的人,记得要恭敬。”
“有多恭敬,比对大哥你还要恭敬?”
“比对我要恭敬,”吴骇缓缓道,“因为,他是神佛转世灵童。”
孔雀神王看向那尊佛像,把面容深深地记在脑海中,心生无尽敬意。
神佛转世灵童可比什么菩萨要高贵得多,眼前这人给他指了条明路啊!
一连五日下来,总算将皇城内大小寺庙内的大佛像都悄悄变了个样。皇宫皇城安置妥当,太上皇问斩拖到今日才执行。
吴骇把孔雀神王留在迦楼皇宫,替他坐镇前大帝问斩,以及新大帝登基,剩下的寺庙不在皇城,一时半会忙不完,他这才恢复本来面目,灰头土脸地奔出皇城。
来到溪水边,吴骇掬起一捧水,把脸洗净,只见一道红光落在身侧不远处。
“来了!”吴骇笑着转过身,却见谢宇策沉着脸朝他走来。
“殿下……”吴骇连忙站起来,手上沾着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冲他笑道,“殿下没事吧?”
他说完才发现,问这话就是废话。
“不听话啊你!”吴骇心里埋怨红鲲怎么把谢宇策也带来了,还好他早就打好腹稿,也还好清晨这附近没人。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谢宇策问。
吴骇马上道:“我跟迦楼古尊讲和,毕竟把皇宫外那么多建筑给拆了,所以就答应他,帮他雕刻佛像,重建房屋什么的当补偿。你放心,迦楼大帝已被问斩,紧接着便是新帝登基,迦楼古国今后也不会跟承天国开战,对了,你知道迦楼古国新皇帝是谁吗?”
谢宇策一言不发。
吴骇笑着继续:“你肯定猜不到,新皇帝就是你的手下败将,在白露城败给你的那位叫什么晏的皇子!他非常欣赏你,以后承天国完全可以和迦楼古国交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自由了,想好该怎么感谢我……”
谢宇策长臂一展,把吴骇揽入怀中。
吴骇心脏漏跳了一拍,叹道:“我身上脏啊殿下……”
谢宇策把他搂得更紧了,压低声音说了句:“多谢。”
“没事儿。”热气吹进耳朵里,简直是煎熬,吴骇一想到自己从灰尘堆里出来的,袖子上也挺脏,双手不知道怎么摆,只得矜持地垂下。
一粒圆珠从他袖子里滑出,掉落在地。
咚,咚,扑。
吴骇眼睁睁地看着那枚仙种落入溪水之中。
“和尚真是不解风情。”谢宇策见他木头似的没有动静,更不谈回应了,便特义气地重重捶了锤他的后背,这才放开他,径直走进清澈的溪水中。
谢宇策在溪水中翻找了一会,捡起那枚透亮的圆珠,回到他面前,道:“伸手。”
吴骇呆呆地看着他,听话地伸出手。谢宇策握着珠子的手悬在与吴骇下巴向平的地方,松开。
珠子直直地朝着手心落去,谢宇策正欲转身,吴骇却猛地收回手,珠子再次落地,铛铛滚入草丛之中。
谢宇策听到声音,再次回头看向他,皱眉问:“为何不要?”
吴骇板起了脸,冲他喊道:“再捡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扔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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