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下子就得到了准确答复,吴骇总算松了口气。
容玄买了份地图回来,说:“只隔了个古国,以当地魔禽最快速度大概需要三个月。”
“太慢了,”吴骇唤出红鲲,吩咐道,“稍微慢点飞,接近音速就可以了。”
大半个月后,吴骇和容玄两人来到承天国境内,直接进入承天国皇宫,魂力扫过整个皇宫,就连国库也一览无遗,两人一件一件地排查,而后相视摇头。
并没有任何人的真身。
“也许在皇陵,问问,皇陵在何处?”吴骇说。
“等等……”容玄抬手,他听到了个不得了的名字。
皇宫内大臣神色匆匆,承天始皇帝独坐上座,脸色绷得吓人:“一点小危机就要策儿亲自出手,随便来份情报说有高人降临,就让他去接,承天国上下无人了么!”
策儿!?
“不是随便一份情报,各处都说有位精通医术的得道高僧会路经白露城,若能请此人坐镇承天国护国寺,可保国家千年不衰。”
承天始皇帝冷声说:“现在还觉得是真的了?”
“不敢。但是……”底下众人直落冷汗。
“赶紧派人去增援,如果策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取你项上人头!”
文臣哆嗦道:“陛下息怒,白露城中有得道高僧可以降妖伏魔,而且洪大将军已经在赶去的路上,殿下洪福齐天,定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吴骇目露惊异之色,看向容玄,容玄似乎也不理解。
皇子们下了朝,议论纷纷。
“仗还没开打,居然遇到妖魔劫城,免不了损兵折将,这可如何是好?”
“十二弟也太不懂事,让他去接人,偏要先打仗。自从他接连拒绝佛门的邀请,运道也一日不如一日。”
“大皇兄此言有理,以往十二弟从没在战争前后遇到大批妖魔,这还是他头一次遭遇这等事,若是吃了败仗,也许就没有高僧愿意收他了。”
又有皇族附和道:“有这等天赋,还是趁早出家为好。”
“当年的事不能怪皇兄!父皇老迈,若不是皇兄用兵如神,击退弥云古国,承天国早就灭亡了。皇兄说那日弥云古国护国寺的老僧用的就是调虎离山之计,想把皇兄拉入弥云古国,接机吞并承天国!”
大皇子冷声说:“朱雲,你还小,不懂事!承天国若能出一位得道高僧,定能护我承天国千年不衰,就算不入他国护国寺,也不用把话说得那般绝,外界说他不敬佛,嘲笑我等粗鄙莽夫难登大雅,父皇一怒之下让他三年不许上战场,你说他做得对还是不对?”
朱雲年纪最小,心思却很通透,小声嘀咕:“哼,你就是担心皇兄留在皇宫,害你太子之位不保。”
大皇子继续道:“……可他呢,三年期间刚满,就迫不及待去立战功,五年下来从不提出家之事,殊不知杀人太多有损功德,再拖下去就晚了。父皇宠爱他,纵容他胡来,但也要有个限度!我等让他去白露城,也是希望他能有那个运气碰上得道高僧,趁早入寺静修,不然他这块璞玉迟早沦为破瓦!”
“大皇兄所言甚是!宇策虽然聪慧,但只是小聪明,不通佛门大智慧。”
“谢宇策皇兄是神人,眼力非凡!他常年征战,清光更胜,说明死在他手上的绝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能添功德。他在皇宫的时候,可没见你们乱说。”
“住口!你懂什么!我身为兄长自是为他好!”
……
谢宇策居然还在承天国内!?
吴骇和容玄立即赶往白露城确认真假。
白露城内一片狼藉,远远能看到浓浓的妖气,妖魔肆掠的痕迹随处可见,人尸被啃咬得七零八落。
身穿盔甲的士兵正在打打杀杀。
“不太平啊,谢宇策真的在这儿么?”
答案是肯定的。
城外有敌方大军压境,蓄势待发,而城内一片兵荒马乱,正欲上前线抵御敌军的年轻皇族战将正陷于妖魔围困之中,大批军马被分散。
吴骇在虚空之上,目光落到正与妖魔厮杀着往林中逃去的某位年轻皇族身上,呼吸不由一滞,头皮仿佛要炸开。因为那的的确确是谢宇策的神魂,就算隔得再远,神魂被压制到普通人的境界,吴骇也能感觉出那抹熟悉的魂力波动,的的确确是谢宇策无疑。他道:“这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原来如此。”容玄沉声道。
难怪叶天阳灵身和主身魂魄联系会有种拉扯感!
因为他们和叶天阳主身魂魄所处时空不同!
按照原始宇宙正常时间,也就是他们所处的这一时空,谢宇策以转世灵童身份入法光寺还在很后面,此刻的炼狱道并没有谢宇策。
佛主教化法果然狠辣,同时进的三面金刚门,居然降临到不同时空,魂体分开,记忆分散在不同时空。
可见佛主最觊觎的毫无疑问是谢宇策。
如果他们就这么把眼前这个连传世灵童身份都没能确定的谢宇策给带走,那么谢宇策的记忆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身体悄无声息地换了一个,身份也全变了。
而叶天阳和小神童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
能确定的是谢宇策全部记忆是在法光寺的时候恢复,到那时才能与叶天阳和小神童的神魂重合,才有后来去炼狱道闯荡的一遭,如果从这里变了,后面的他们凶多吉少……
容玄和吴骇相视一眼,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吴骇旁观谢宇策苦战,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问:“你说他认不认识我们?”
“不可能还记得。”容玄记得叶天阳说过,谢宇策是在法光寺剃度前一刻清醒,也就是说直到被带进法光寺,这个谢宇策都是承天国皇子。
吴骇说:“也对。如果他认识,那他就拥有全部记忆,正常情况下,谢宇策并不会亲身上阵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容玄却道:“没有人一开始就能随心所欲,在随心所欲之前,他得做一些不想做之事。”
吴骇点头,道:“也许他还记得!他身不由己!我们快下去看看。”
容玄说:“不要抱希望。”
吴骇就想谢宇策,无论是什么样的谢宇策:“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要往城后方退。”城中有妖魔肆掠,城外有敌人整装待发,而年轻皇族将领悄悄带人从城后离开,绕到城外更远处,就等城外敌人入城,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大量妖魔。
吴骇说:“我们先去城后方,城后方多老弱病残,闲杂人等众多,待那伙人闯出来,我们从旁过,看他能不能认出来。”能认出来就好办了……
容玄便由着他,但得紧跟着不让他乱来,以免影响走向。
二人率先落地。
红芒一闪而过,红鲲在半空中化作孩童,却像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地往吴骇头上落去,同时睁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围,嘴里发出呜呜声,古怪而诡异。
“孽障!休要伤人!”
突然,一道降魔白光凌空射往红鲲,紧接着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好重的妖气!”
吴骇抬手一招,红鲲融入虚空,进入他的体内位面。
而降魔白光扑了个空,从他们俩的头顶没过,落地的刹那,土地轰出一个大坑。
看威力,吴骇站着不动,对方连轰几百下都伤不了他。
可就是他收红鲲时,下意识抬手的那一招,掌风刮了出去,正对着攻击的源头。
那个手持禅杖身穿白袍的光头僧人刚一出现,正面迎上那抹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风,阻挡的念头还没生出来,就大口吐血,胸膛向下凹陷,身体如断线般倒飞出去,连续撞断了三根合抱之木,翻倒在地,当场昏死过去。
吴骇看着自己的手掌,迅速道:“我发誓,我只是因为看到有谁攻击我的红鲲,下意识地出手护犊,只是下意识,反应太快了,没想过要杀他……”
“他身上有清光。”容玄只说了一句话。
吴骇闪电般冲了过去,拾起对方压在身上的禅杖,放到一边,按住变形的胸口,迅速灌入仙力:“别死啊!”
“你死了,我就成魔了,是这样吧,是这样没错吧?”对于他的呐喊,容玄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半死不活的僧人白眼一翻,差点撒手人寰。
吴骇护住他的心脉,意识到仙力级别太高,凡体无法承受,他让神藤先顶上,迅速将自身修为封印到真仙以下凡体层次,元力越体而出,汹涌地灌注到僧人体内,可生死人白骨,更不用说受损的器官。
神藤猛吹:“小骇宝刀未老,徒手行医的本事就是高!”
容玄注意着周围,也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修为封了起来,能不直接插手这边的情况就不直接插手。
他在等。
就在吴骇一门心思给垂死的僧人疗伤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盔甲撞击的脆响,很快便有士兵围了过来,有的落在树梢上,有的站在地上,各个虎视眈眈。
士兵从两旁分开,走出一位年轻男子。
“殿下,是海纳圣僧的禅杖!”
“是你重伤了这位高僧?”为首的那位年轻皇族说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骇立刻抬眸望去。
来人身穿玄黑长袍,肩头胸前皆是金色战甲,长发束成马尾,露出俊美的面容,面部轮廓还没有那般棱角分明,只是年少的那点青涩被锐利的目光冲散了不少,俨然一副大将风范,并不好糊弄。
谢宇策!
魂力波动很熟悉,但那人看他的目光却很陌生。
不只是看他陌生,就连看容玄的目光也相当陌生,且带着警惕。
吴骇心底里的那点小失望一扫而空,眼睛都不眨地张口就来:“眼见为实,小可分明是在救人,施主莫要血口喷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扔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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