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人有股子清高劲不足为奇。话说能有人教你识字,想来青尘姑娘幼时过的很幸福吧。”
闻言,青尘看向柳堂,“柳公子何出此言?”
“看青尘姑娘便知,性情潇洒豪放不输少年郎。”
“潇洒豪放不就是粗鲁无礼嘛,我懂!”
“青尘姑娘误解我的意思了。纵观女子多数小气爱耍心眼。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性情中人。且我说的豪放是指性情,绝非其他。”
“柳公子过奖了。”青尘垂眸饮茶,不欲再提。
不管柳堂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性情于她来讲就是一次次脱胎换骨的痛。
换一次痛一次。
若非说书老头,现在的她恐怕早已非人。
遇到老头的时候,她的精神支柱已近崩塌,甚至对人产生强烈的仇视感。
她希望那些人通通消失掉,可是她能力不足。于是她沉迷在老头的话本里,因那里面有高手有神仙有无所不能的智者。
她迫切想要变强。
老头问她想要变强做什么。
她答想让那些人死!
然而她满腔恨意却换来说书老头的狠狠责罚,整整饿她三天,罚抄一月。
往事至今想起仍是历历在目。
识人心,正已心。
这是说书老头唯一教给她的生存之道。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青尘陷在往事里失神叹息。
江行舟眼盛冷意。
这柳堂果然如那苍山掌门一样不讨喜。
“青尘姑娘,往事已矣,人要活在当下。”
青尘抬眸看他。许久后,她轻笑道,“江公子说的对!人要活在当下。”
当下多美好。
有吃有喝有人陪,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低着头做人。
“是啊青尘姑娘,别不开心了,不是还有我们这两个朋友嘛。”柳堂附和道。
朋友?
论仙门历史苍山和青云本就是对手,两家弟子会不会仇视还尚未可知,他居然想和她打感情牌。
青尘觉得好笑,面上却未表露出来,“柳公子说的对。既是朋友,那柳公子能否透露贵掌门此行目的啊?”
“目的?”柳堂怔了怔,双眼活泛的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青尘姑娘不是知晓我家掌门和江掌门此行目的吗?”
“是你掌门,非我三江的意思。”江行舟立即与他划清界限。
青尘看着柳堂耸耸肩,一副“他也说不知道”的表情。
“那可能是江掌门未告知江公子吧。”柳堂讪笑,继而道:“我家掌门来这是找神尊商谈仙苑试炼的事。”
“为何突然要商谈?此前不曾听闻仙苑试炼变动,不都是直接进去吗?”
“那还不是因为青尘姑娘。”
闻言,江行舟与青尘同看向柳堂,面露不解之色。
江行舟道:“仙苑试炼传承已有千年,从未听闻过因为谁改变制度。”
“那是江公子孤陋寡闻罢了,谁说仙苑试炼不曾改变制度。这制度不仅改过,还改了两次!”
柳堂斜眼睨着江行舟,故作神秘兮兮小声道:“据我所知,几百年前仙苑试炼就因一人改过比赛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