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锋利的手甲,将护工头颅形状的气球轻轻戳破。
“砰!”气球爆开,护工的头颅也爆开;骨骼,牙齿,眼珠,肌肉,大脑,舌头一起混杂着四散的鲜血向四周扩散。
失去力量的护工身体在空中失去了架势,像个沉重的布娃娃一样乱七八糟的摔倒在地。
鲜血从护工的脖子断口处流出,染红了无头骑士的马蹄。
还趴在井盖边缘处的维塔看着无投骑士的铠甲转向了他,手腕上的阿曼达之指发疯似得想朝无头骑士冲去。
无头骑士以及他胯下战马的脖子处开始有东西胀大,维塔看着有自己面孔的气球和粘稠男人面孔的气球缓缓的从骑士和他的战马的脖子断口处长出,飘起。
粘稠男人顿时恐惧的大叫道:“公主,公主!你去告诉公主我还没有输,还能赢!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无头骑士将两颗气球拉到自己空荡荡的脖子前,仿佛是在嗅着清香的花。
然后,他锋利的五指向两颗气球划去。
维塔头皮发麻,钻入黑暗,关闭井盖。
疗养院中的玛丽莲呼唤着维塔的名字,奥罗拉闭上了眼睛,粘稠男人在恐惧的惨叫。
艾比的眼睛仍是毫无光芒。
啪,啪。
有着维塔面容的气球先于无头骑士的手甲接触之前就爆炸了,而粘稠男人的气球则是被骑士轻轻划破。
啪叽。粘稠男人的头颅爆炸。这次他没办法再复原了。
在疗养院窗户边上的玛丽莲将窗台捏的粉碎,夹杂着恐惧的愤怒冲上了她的心脏。
玛丽莲刚想翻窗,和无头骑士拼个你死我活,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奥罗拉死命拽着玛丽莲的手,重心向后倒:“跑啊,笨蛋!先跑!”
无头骑士拉动缰绳,策马向着疗养院信步走来。他和他的战马的脖颈出正源源不断的生长出人头气球。
玛丽莲回头,双目几欲喷火。
然后玛丽莲就看到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在一片深沉黑暗中,整个脸都被冷汗淋湿的维塔从里面走出:“快过来!”
玛丽莲顺势将奥罗拉和艾比扛起,一起冲入维塔打开的黑暗。
疗养院中,看到这一幕,不甘引颈受戮的调查员以及教会成员打开窗户。他们是不稳定的分子,各自的眷顾或为因为濒临失控而暴烈异常。
火球,闪电,魔法,眷顾!一齐不要命的向骑士扔去!
而无头骑士只是将自己手中的气球线轻轻一挥,将气球撒到他的四周。
气球悬浮在空中,骑士骑着他的马,从气球之间穿过。
他的手抚摸气球,就像踏青的贵族轻轻抚过一片花海一样。
气球一个一个爆炸,而各个病房中也接连绽开了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就像豌豆到了季节裂开,向四周播撒自己的种子一样,声音清脆异常。
数百头颅的一齐爆炸产生了一股气流。
气流吹着血液,化为血雨朝骑士潵来。
无头骑士张开双臂,仿佛在享受这腥热的春风。
但这春风并不完美,还有四只老鼠的血液没有融入到这春风中。
又有四个气球从骑士以及他战马的脖子处长出,那分别是维塔,玛丽莲,奥罗拉以及艾比的人头气球。
无头骑士挥手,气球飘向远方。然后骑士调转马头,慢悠悠的回到他守护的公主所在的地方。
真正的骑士不会对老鼠有兴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