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衫,归子澜心塞地冲向那座竹楼施了个大礼,“晚辈鲁莽,多谢前辈教导!”
倒不是真的被打服了,归子澜如今确实是真心实意的道谢的。
这种强者至尊,弱者苟且,打得过直接恁死,打不过夹着尾巴逃跑的原则在她以后的修士生涯中,给她创造了许多生存奇迹。
所以她觉得自己是应该真诚感谢一下这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强者,这让她进一步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和不够强大。
至于让她当一个快递员,将一白道君的东西送还归家,这个,能做就做吧。
至于什么时候送到,发不发道誓什么的,也得有合适的契机,便不是她所能够决定的了。
如果命都保不住了,还在乎屁的因果和道誓啊!
没实质好处的认祖归宗式的依附归氏家族,咱有自知之明,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统共那么大点儿圈子,假的真不了,权当件不必支付的报酬,听听就算了,也不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哈着腰行了半天的礼,竹楼中愣是没半点儿动静。
这是睡着了还是依然在生气?
毕竟昏睡前那缕神识还那么的强壮,谁能够想到,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会消散啊!
半天没动静,归子澜这一琢磨,兴许这位一白道君给气劈叉了,在里边正生闷气呢!
可自己这么一直保持行礼躬腰的姿势也怪累的,尤其身上还带着一些外伤。
于是便自己心安理得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前辈,晚辈知道前辈是个有洁癖之人,想来是嫌恶晚辈这一身的污浊,待晚辈清理一番再向前辈问安。”
竹楼里依是没有半点儿动静,归子澜约略松了一口气,继续恬着脸说道:“前辈既已默许,晚辈告退,便不多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