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盯着江耘道:“有情而又不能在一起,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江大人说得好轻巧。你可知道,在江湖中孤单一人的滋味。”
江耘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呐呐道:“孤单?丹江湖很孤单吗?”
司马小剑怒道:“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那晚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江耘惊呆了,那晚残留的记忆复苏点的吞噬着自己的疑问。原来,梦境中的景象是真实的,那晚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那不是梦!
羞愧中的江耘悔恨不已,手中的油伞滑落,无力的蹲在地上,喃喃道:“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司幕卜剑低声道:“那是极重的药,阻止不了。若是硬来,只怕你会中了疯症。”
明白过来的江耘猛得拉住小剑的手臂,歉声道:“对不起。”
司马小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没说清楚,让江耘产生了误会,急道:“你放手,你听我
江耘心中的歉疚涌上了头,一把抱住了小剑,柔声道:“别说了,是我不对。”
“啪”的一声,江耘的脸上多了一个掌印。司马小剑就是司马剑,果然一点也不含糊。都说了让你放手了,你还抱。
江耘生生受了这一掌,却不放吧,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司马小剑又急又羞,一个背摔,将江耘甩在地上,骂道:“糊涂鬼,活该受人陷害。那晚是我姐姐!姐姐想着你,非要我瞒着你。我,我瞒不下去了。
这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说完,一跺脚跑了,消失在风雨中。
江耘傻傻地躺在地上。那天晚上,竟然是司马倩。怪不得,醒来是她的房间,以及自己身上那熟悉的玉迷香味,还有那司马倩憔悴的脸色!自己真是太糊涂了。
她为此受了多大的委屈,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江耘失魂落魄,满身泥泞的来到香水作坊“咣”的一声推开房门。司马倩正独自一人握着笔在一张地图上圈圈点点。看到江耘满脸雨水的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不待他问,江耘已经冲上来,狠狠的抱住了她。司马倩全身僵硬,在江耘的怀中微微颤抖。
“傻瓜,为什么要瞒着我?”江耘激动道。
司马倩闭着眼睛,贴在江耘的胸前,无力道:小剑终是告诉了你。”
“如果她不告诉我,你要瞒到我什么时候?”江耘心痛道。
“我,我也不知道”司马倩苦笑道,小倩不想让你为难,小倩不需要让人怜悯。”
“不。我做的事情,我便要负责。”江耘紧紧的抱着司马倩,生怕一松手,她便跑开。“我喜欢什么人,想娶什么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司马倩摇头道:小倩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小倩就想这样下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能看到喜欢的人,那便足够了。”
江耘强硬道:“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让你再受一点委屈。你喜欢的事情,我便和你一起做。”
司马倩仍然犹豫不决,担忧道:小倩身份低微,而且,而且
“你还担心什么?”
“而且是个老姑娘了。”司马倩无力道。
“的确是老了。”江耘顺着她的话说道。
司马倩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作势便要挣脱江耘的怀抱。
“你哪里都不老,除了一样。”江耘手上加力,抱得愈紧了。
司马倩挣脱不开,羞红着脸,抬起头来,满脸哀怨的看着江耘。
江耘不忍心再和她纠缠,说道:“你的心老了。你要象小剑一般勇敢才好。”
司马倩轻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和人家寻开心。换了小剑是我,早提着剑架在你脖子上了。”
江耘柔声哄道:“莫要哭了,走,我带你回家。
司马倩倔强道:“我不。”
江耘还要劝说,司马倩已掩了他的嘴,用手指在他嘴唇上磨挲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好吗?就让我在你怀里静静的靠一靠。”
“和我说说心里话,可好?”江耘温柔道,一手轻抚着司马倩的秀,沉厚的中音熨帖着她孤寂的心灵。
司马倩沉醉其中,微闭着双眼,慵懒道:“这些年,我终是倦了。”
江耘亦有所感,叹道:“若是说倦,只怕我也倦了。时常想着,抛却俗事,过些安生日子。苏子瞻独乐岭南,想来那也是一定好地方吧。天涯海角景胜之地,荔枝可唉,肥鱼堪脍,也是可过得日子的。
“乱说,官人岂可兀自消沉。”司马倩嗔到,随即轻笑起来“过得日子,如何象个妇人一般。我只不过感慨韶华易逝,些感慨,你倒好,也喊起累来,终是少年性子。”
江耘苦笑道:“少年性子?唉,我也历经沧桑,难为沧海了。”
司马倩轻掐了江在把,嗤笑道:“江大人若是沧海,我这个老姑娘只怕难见人了。”
江耘笑道:“谁说你老,叫你一声姐姐都嫌大了。”
两人心结初解,正粘在一起如胶似漆,却不料司马啸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中。
江桠倒不见外,司马倩却是脸薄,急急得推开江耘,整理自己的衣衫。
司马啸见两人情形暧昧,不由得一楞,见自己妹子红霞上面,暗骂自己鲁莽,讪讪道:“愚兄性急,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说不迟。”
江在把拉住司马啸,温言道:“大哥见外了,贤弟正有一事相告。”
司马啸拿眼瞄了一眼司马倩。见她头低得到脚上,心中明白化七八八,脸上便装做不知,静静的等江耘开口。
“事的那日晚上,江耘在此房中。错已铸成,且江耘心中关爱倩已久,今日告知大哥,我此坐定不负小倩。”江耘正色道。说完,用手牵着司马倩,爱怜的看着她
司马啸只道两人钟情,却不知道其中还有此关节,征询的眼光望向小倩,见小倩默然点头,不禁又惊又喜。
“唔,是小剑事急从权,免去了江耘的大祸,又让江耘得了如花美眷小倩怕我为难,一直瞒着我,今日也是小剑告诉了我。”江耘继续解释道。
司马啸突然道:“怪不得,小剑走得这般急。”
“什么?走了?”江耘和司马倩同时惊道。
“我正在坊里做事,她一身行装,来和我告辞。我劝她不住,只道是她在这里呆得久了,闷了。好说歹说让她留一日,急急得来找倩,想让她劝上一劝。”司马啸挠头苦笑道,对他这个妹子,他这个做大哥的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去劝她。”司马倩着急道,说完挣脱了江耘的手,便要往外赶,却被江在把拉住。
“来不及了。她定然已经走了。便象是做错事的孩子,只想着要跑。何况以她的性子,将她强留在这里,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司马啸也只能接受,叹道:“随着她吧。以她的身手,安全无虞,只怕连累了贤弟。”
江耘摆摆手道:小剑的身手我是信得过的,毁碑的人多了去了,无妨。”
司马啸摇摇头,从愁绪中摆脱出来,歪着头看着江耘,乐道:“贤弟,只怕今后要叫你妹夫了。”
江耘哈哈大笑,也是开心得合不扰嘴。
借司马倩之口,说一句,官人岂可兀自消沉!哈哈,求票求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