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而为之,可谓取富济贫之策,仅浏阳一县,便收取了轿牌税近三百贯。杨大人,若放之于潭州府,只怕不下千贯!”
杨时没上他这个套,笑道:“莫要来蒋我。且说如何济贫?”
江耘打起精神。继续阐述道:“株州境内的那条水道。杨大人您不是拨的银两不够么。下官又答应了王知县,故此开此轿牌税筹集资金,当然还有一部分就用来修路了,下官将这些用于修整、拓宽县内原有的老旧街道。就象菜市口那一段路,地势低平,一到雨天便泥泞非常,自整修之后,百姓是大得其便。相比起来,让一让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人让轿是应该的。轿让轿么,那只是几个俗不可耐的商人们在斗富而已。只要不扰民,让他们斗去罢。
众人忍俊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细细品味江耘所说,倒是有几番道理。株县的王知县尤其感动,感激得看着江耘,心中不由埋怨郭知县多事。
郭知县却仍然不甘心,轻咳一声,拿眼瞄向杨时。杨时会意,沉声道:“若是这轿牌税如你所说,是权宜之法,那这伤害耕牛之罪,你又如何解释?”
江耘喊冤道:“杨大人,这给耕牛穿鼻之术乃是从域外传入,由下官推而广之,经实践检验,实是驭驾耕牛之良法,如何算是伤害之?”
郭知县冷笑道:“江大人岂不知大宋有律,这伤牛之罪,可至流配!”
江耘亦不示弱。反诘道:“不错,无故屠宰耕牛,违者至流配。然农人穿牛鼻却是为了驻驾耕牛,少生些毁田踏苗之事,岂可一概而论?杨大人,浏阳自推行此法以来,商贸特区之中牛市日隆,北方贩牛客只买穿过牛鼻的耕牛可为佐证。郭知县若是不信,明早可眼见为。
郭知县仍耍纠缠。却被人打断,王知县出言道:“我县与浏阳相临,农人们口口相传,这穿牛鼻之事的确利大于弊,下官可保证江大人所言非虚。”
一直未出声的潭县潘知县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杨大人,下官以为可将此事奏明户部屯田司,想必会值得推广。”
杨时沉吟一番。点头赞同。郭知县见杨时也表了态。不好再说,只得低头不语,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湘、株两位知县虽有心和江耘讨教,无奈见此间气氛不妙,便收起心神,说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一时之间,席上冷清下来。加上赶了半天路,众人皆神色疲惫,便早早收了场。
宴毕,杨时低声对江耘道:“江大人去招待京城的客人吧。贵客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务必要做到内紧外松。”
江耘会意,连连点头,安顿好这群高干,江耘轻呼了口气,摇摇头迈向大厅。
临近大厅的那一刻江耘的心攸的收紧起来。这一别,快有一年了吧。不知道那俩位可好?特别是娴静如水的她,想必已经知道我江耘已为人夫了吧。
进入大厅之时,气氛正是热烈的时候。只一进门,江耘便看到了她们。李清照正撸着袖子,露着半截手臂。举着酒杯,一副斗酒诗百篇的造型,边人的客人正数着步子:“九步了,九步了
而赵怡却坐在右的角落之中,双手捧着一杯茶,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才女的要宝。虽然眼睛看着那边,心神却全不在那儿。江在走进厅中。她便已经现。等江耘将眼光从李清照身上收回来找到她时,她清澈的眼神早已等在那里了。
两人目光相触,赵怡略略低头,避了开去,仿佛是无言的责问,平静的让人心有愧疚。江耘心中一阵黯然。
众人纷纷起身致意。江耘眼见李清照身形不稳的向他走来,连忙道:“好诗好诗!”
李清照怒笑道:“我都没做出来,什么好诗。这一杯却要你来喝!”说完,作势便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来。
江耘苦笑一声。道:“瞧着她的样子,怕是醉了。”
眼见李清照要失态,赵怡连忙起身拉住了她,将她拖回座个。江耘回。投以感激的眼神。
那边,两位师爷迎了过来,让着江耘向他介绍大厅之中的客人。
“江大人,这厅中右的俱为大宋天下书报社采风团的客人,都是京城之中的风流人物,想必江大人都认识吧。”小张师爷微笑着介绍道。
江耘笑道:“只是闻名而已,在京城时不曾谋面,今番在浏阳这个小地方却偿了夙愿。诸位,幸会幸会。”
右的众人连连回礼。在座的很多人都在慧贤雅叙之中见识过江耘的风采,此次来浏阳也是慕名而来。今晚见着江耘,果然一如传闻中的洒脱不凡,一时之间仰慕非常。
“江大人在哪里,哪里便有新气象。京城慧贤雅叙如是,浏阳之新政亦如是。”
江耘连道不敢,依次把酒叙话,好不忙活。
坐在角落之中的赵怡正数落着李清照:“妹子,你好不晓事。男女之防。岂能共饮。这里这么多人,若不是我拉着你,差点做出丢人的事情来。瞧你这样子,定是醉了。”
“薄醉,薄醉而已,不碍事的。”李清照犹自强辩道。
“还薄醉,酒杯都快递到人家嘴里了。”赵怡没好气道。
李清照却并未答话,定定地看着江耘谈笑风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瞧他适意的样子,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他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郡主?”
赵怡却轻笑道:“我现在可不是郡主。你自己心中有气,莫要扯上我。”
李清照回过头,哀怨的瞪了一眼赵怡。叹道:“我想喝醉。”
江耘招呼完新朋友,终于见到了老朋友单一飞。下午初见之时正忙于公务,不曾寒暄。此刻两人相见,相拥大笑。
“单大哥风采依旧啊小弟怠慢了,大哥可别见怪。”
“兄弟说哪里话。张大人可陪着我叙了一晚上的旧了。只不过他喝茶。我喝的却是酒。”单一飞开心的笑道。
“单大哥仍在禁军中任职吧,高大哥可好?”江耘问道。
“嗯,你走之时,我正有军务在身。不得相送。你走后不久,我和你高大哥都升了官。兄弟我现任步军殿前司神勇军中一个副统领,你高大哥则是步军殿前司的副都虞侯了。”单一飞低声道。说完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我们都是官家的嫡系啊。
江耘会意,点点头,问道:“单大哥,这从京城一路走来,可辛苦你了。”
单一飞闻言苦笑,低声道:“还好,郡主出门向来低调,一路并不打眼。倒是那位,乍呼的紧。却是难缠。几次险些露了马脚。兄弟好眼光。知道持重,若真是选了那位,少不得头疼。”
江耘愕然,随即明白单一飞话中含意,摇头苦笑。
单一飞拍拍江耘肩膀,调笑道:“我听高大哥说起,初时还奇怪江兄弟的选择。
此次同行,总算明白你的苦衷,哈哈。”
江耘受了单一飞的调侃,愁道:“只是如今见面,又要头疼了。”
终于耍有新气象、新情节了。虽然离开京城,在地方沉闷了点,但我相信在字里行间大家都看到了我的努力,既要避免落前人窠向,又要写出自己的新意来,为了想些新东西,官人我费尽心血啊,要避免金手指,切合文风,真真是苦不堪言。自开书以来,从无断更。更新不是很快,也不好意思要别的,问大家要点推荐票吧。以上不要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