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小一点总比左右不对称的好。说到这衣服,此刻的江耘马上便感受到了离他身边不远处的李师师射向他的凌历目光。
江耘装做不知,拉过小信子笑着说道:“小信子,今天约了你的翠花没有?”
小信子被江耘一问,不好意思的说到:“啊呀,今天是陪老爷们出来上香,自然是没约她。”
“呵呵,也对。今天这里人这么多,可是一大片森林啊,暂且忘了那棵树吧。”江耘望着来来往往的游人开起了玩笑。到了赵佶这一代,前朝的理教经过十数年展,已经开始禁锢这个时代的人性,男女之防渐严,民间的女子更是轻易不得抛头露面,象李清照这样敢于装扮出门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显然,逢年过节的时候则不同,举家而出的情况并不少。就象今天,便是难得出门大好日子,来此众多男女老少已将大相国寺挤得熙熙攘攘。
“我若坐在他这个位置,今天定然赚他个百八十两银子。”贺老哥指着寺内一处看相测字的摊子说笑道。
“贺大哥便替我算上一算如何?”师师笑呤呤地说道。
“医者不自医,卦者也一样,哈哈。”王烨替贺暄回答道。
说话之间,众人已经来到大相国寺的主禅院,三位姑娘顺着人流前去进香,江耘等人则站在院前闲聊。
江耘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熟人,原来是单一飞,与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位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脸色白皙,身材秀长。
“哈,原来是单大哥,好久不见,如何不来小弟处玩玩?”
“自从回来之后一直不曾得了空闲,年底事忙啊。喔,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乃是我的好友高俅。”
江耘听了,心中暗暗吃惊,这人便是历史上的高俅?那个曾做过苏轼的书僮,后来成为会赵佶的心腹的高俅?
“高俅见过江学士。”想必高俅知道江耘的来头,所以态度相当恭敬。
“不敢当。”江耘还吃不准高俅的身份,小心翼翼地说道。
单一飞接着一一介绍高俅与众人见礼,寒暄之下,得知单一飞因为上次的河南之行,功劳不小,已升了一级,成为步兵司中的一个指挥使。
“高兄弟和我一样,以前都是端王府的人,现在是皇宫的守卫禁军,负责西边威德门这一块。”单一飞介绍道。
江耘默然,看来这此高俅正是彼高俅,虽然是端王府的人,但从时间上看应该尚未得势。想起上次赵佶偷跑出宫时说过那个皇宫西边的小门禁卫已经换上了心腹之人,按此推断,想必便是这位高大人。
“还好,事情还未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江耘心中暗道。话说起来,江耘在这里也碰到了不少历史的奸恶之人,比如童贯,又比如眼前这位高俅,但很明显,他们都还不曾挥他们那极强的破坏力。江耘时常在想,所谓忠奸,又所谓君臣,是不是都是时势所造?又或者说,历史上的君臣搭配会不会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政治化学反应。一个好皇帝加上好臣子会创造千古盛世,而一个好皇帝加一干平庸的臣子或者一个平庸的皇帝加上一干优秀的臣子则会是一个守成之治。而有些臣子根本就是全能型的,不能以忠奸一言以定之,上有所好而下有所媚,你来我往之下,徒然衍生出全然不同的政治搭配来。如果他们遇到的是一个全新的赵佶,那么他们还会是原来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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