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褚英朦胧的打量着被两名铁甲兵士扭架住的莫荷,推开代善扶他的手,强自撑着桌角,立稳,隐隐的笑起来“奸细?你是奸细?”踉跄着走到莫荷面前,众人都以为他定要挥掌扇那女人,以他的性格,外面广传的暴戾刚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然而他却是回过身来,牢牢得盯望着眼前的代善,豪爽的笑着,随即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早知道你是奸细。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众人皆惊,几乎是惊怔得无以言对了。既然早就知道,还留在身边,这可否也算是私通敌国?只有阿巴泰疑心,他信褚英,因为皇太极信,那么大哥究竟在说,谁是奸细?
代善小声吩咐将褚英带回房,严加看管,念了大汗上谕。对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上述戒律不可再犯,大哥实因性格不适,革去太子身份,禁出征,府内圈禁一年思过。
此谕一宣,无人不服。实在是褚英这一年推行的新政,令太多人难堪,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是将自家属地白白给出了许多,用做流民用地。如此看来,还是旧制度好,旧规矩好。红旗的侍卫自此便将太子府牢牢看管起来,四处都是代善的人,四处,都是眼睛和耳朵。
临走时,代善瞧见坐在篝火昏暗处雪溶的身影,无甚惊奇,只是凑近几步。雪溶自己是不喜欢代善的,他身上老是混着皮革檀气。却不敢得罪他。只是依礼做了个万福。代善盯着她,连说数个好字,末了,笑着,将头凑在她耳边,极是低声的问“你是汉人吧?”
话说得阴狠,听得雪溶后背里隐隐出着汗,夜风一吹,背心都被洇得湿透。只觉身子有些飘似的。他竟然知道。虽是如此,却依旧不乱了分寸“这个自不用奴婢来告诉您。”
话刚完,却看阿济格走了过来,将代善拽去一边,轻轻的说着什么。雪溶离得近,又在下风,话能听个一半“我额娘说要见你。”只消这一句便够了,雪溶何等聪明,转几个弯,再猜一猜,怎么都能猜着五六分了。
晚时,众人都散了。剩下雪溶一个,立在偌大庭院里,顶头月色极好。却是怆凉。杜度被突来的变故吓得直哭,却不敢出声,只是埋头瑟缩着抖。雪溶走过去,轻轻把杜度拉起来,小心地将他脸上泪痕擦去“不哭,嗯?”目光淡定的望着围墙外的枝杈“别教你阿玛伤
小孩子家,心里也藏不住许多烦心事。被雪溶这样轻柔的哄着哄着,一会子就累得睡了。连翰立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会儿悄悄问雪溶“把小爷送他阿玛身边吧?”雪溶点了回头,便立起来,见连翰要抱他,伸手挡开,小声道“我来。”
四五岁的孩子。虽说不重,却也有些份量了,拥在怀里沉甸甸的。这是雪溶头回抱孩子,动作不免生硬些,加之路途遥远。走了一半,额头上便尽布着细细地汗珠子,脚下不时打着滑,好容易到了褚英房前,雪溶看一眼连翰。示意他下去。连翰明白,无声垂手打个千。便走了。
房里光线是暗的,东西凌乱,看得出是过了火的。雪溶一步步走进去,竟有些许奇异的感觉,兰主子以前也是走过这里的吧?褚英合衣躺在床上,似是累极了,轻轻的鼾声。雪溶将杜度放在暖阁地炕床上,换了衣裳,用锦被将他盖好,愣神盯了一会儿,才出去。才走到门口,却听褚英那边吵嚷着要喝水。雪溶一愣,忙回身在堂屋里寻水杯茶壶。那边叫得愈急,她也手忙脚乱起来。好容易找到杯子,倾了茶水进去,竟还是暖的。暖暖的水温握在手中,夜里便不像外头看起来那般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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