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王子带走了,我们俩都撇不清责任!”镇长茫然,扫视着四周已经开始躁动的人群。
“听我的,王子会没事的,如果强行阻挡他们的话,反而会害了王子,到时候你我可就要遭殃了。”
汉斯捂着半张脸,学着公爵的样子,叹气。
想想觉得有道理,镇长平复下来,沉默片刻,冲迟迟未动的士兵喊道:“给他们让路!”
士兵们片刻都没犹豫,乖乖站到了路旁。
威尼斯最高长官都发话了,有谁还愿意不顾死活地卖命呢?
车队解危了,汉斯却陷入了麻烦。
“爸爸,您为什么一直捂着脸?”
作为公爵最器重的儿子,马修察觉出汉斯似乎有些异样。
“之前在城堡里被那些人打伤了。”汉斯只能这么回答。
“是吗,让我检查一下伤势!”
汉斯怔了怔,僵住。
“快让我看看,不然伤口会恶化的!”马修接着催促。
汉斯转动眼珠子,瞳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意,迟迟找不到借口。
倏然。
“亚伯拉罕,给我过来!还有镇长!”
郑飞骑在栗色骏马上,放声大喊。
既然有人通报了军队,那从这里到码头,必定会遇到源源不断的麻烦,为了方便应对,只能带上汉斯和镇长了,本来还打算让汉斯留在这多冒充一阵子稳住镇长的。
听到呼唤,汉斯可算是松了口气,悬起的心脏渐渐沉下,和镇长一同前去。
目前,最愤怒的除开王子,就当属镇长了。
从见到郑飞第一面起,镇长就一直认为他是从东方来的马戏团老板,甚至还亲自邀请他来参加王子的生日宴会。
结果,酿成了今天的悲剧。
这件事过去后,亚伯拉罕公爵不会受到半点惩罚,因为郑飞把公爵塑造成了“受害者”的形象。
而镇长,则会被以治安不力为由撤职,一想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威尼斯作为商业重镇油水太足了,他还没捞够呢。
庄园到码头,几乎横跨了整个威尼斯,期间他们共遇到五次士兵拦截,其中一次甚至出动了炮兵,要不是有“公爵”和镇长当人质,会是很棘手的麻烦。
最终,车队平安抵达码头。
码头老板看见镇长,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烟斗跑掉了都没顾上捡,嘴角挂着具有象征意义的狗腿子式谄笑,迎来的却是镇长的满脸黑线。
老板一怔,难道......镇长想要好处?连忙摸索口袋,掏出几个黄灿灿的金币,捧在手心。
当他看见镇长被人押着时,傻了。
码头劳工们也和他一样,肩膀上扛着货箱驻足,愣愣地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镇长,此时竟然沦为了阶下囚。
接着,他们看向郑飞,好奇这位曾给自己六枚银币小费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
其实,人本没有好坏之分,说的人多了,就有了。
扬帆起航,冬日的凛冽寒风,鼓起无数张大纵帆,带动船上缓缓驶离海岸。
郑飞和汉斯趴在船舷边,静静瞧着敢怒不敢言的镇长。
终于,镇长忍不住叫道:“喂,你们要把公爵带去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