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自己的预感对不对,但是心里的忐忑是不能忽视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以肯定的。
他新皇登基,虽然名正言顺,但毕竟不在朝中很多年,这个莫玉国的“莫”字早已变换了意味。
十几年了,人们习惯了莫翔和他父亲的统治就像商人习惯了一种经营模式一样,想要改变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
这么一想,更加归心似箭,莫千寻的人生她已经错过太多,以后他们是要同甘共苦的,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她也再不会从他的生命里缺失了。
她抬头冲着领先跨马的黑衣侍卫说道:“那咱们便快走吧?”
马车轮子又开始咯吱咯吱的辗雪而过,外面的马蹄声哒哒蹬蹬……
皑皑的雪花悠悠飘下,随着她们的掠过之风四散飞舞。
白微微偶尔会掀开帘子和他们说话,但是回话的永远都是文泰一人。有时文泰也会忍不住策马在侧故意敲她的窗子。
白微微是很宠文泰的,他和椁淳不一样,椁淳是一个众人娇惯的孩子,霸道,强横。而文泰是天真的烂漫的随和的。可能他经历的多些,虽然有时候说话很孩子气,但是他思考问题时是很谨慎的。若说唯一一点和椁淳相似的,那便是他们都是敢说感言。
白微微觉得,文泰就像个弟弟一样,陪她读过了这四五个月难熬的时光,要不然,这几个月可是无趣透顶了。
有这么个人在身侧,也是很幸运的一件件事了。真的就跟自家弟弟一样,白微微甚感欣慰,无聊的时候有个人愿意为你解闷,还可以随便骂随便打,他也不生气。不高兴了还可以哄哄自己。
白微微想,等回去,就给他挑个好媳妇儿……
最好凶悍一点的,能制服得了他。
虽然不提倡早婚,不过这儿的人貌似都早熟一点。
所以,白微微又拉开了帘子,此时,他们已经走在了树林深处,密集的树枝上压满了累累白雪。整个一银白色的世界,无法寻觅到树林里原有的荒凉小路了。
文泰自然注意着前面的路况,同时也关注着马车里的她。
感觉到她掀开了帘子,他连忙转头。
一转头就看见她瞧着他笑的贼贼的。
“文泰,你觉得灵巧儿怎么样啊?”
话说白微微还不知道灵巧儿就是灵蛇一事,也不知道灵巧儿已经被消灭掉了。更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很难受孕的。文泰选择不说,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正是此情无计可消除的时候,不忍心看着她再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烦恼。
文泰感觉她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刚刚还叨念着大铁锤子,现在又提起灵巧儿来了。
文泰心想,她是想起家里的几个小丫头了吧,便放慢速度和她呵呵说道:“您呐,就别挂心了,她们可都好着呢!灵巧儿遇见了亲戚跟着回老家了。那个叫云儿的被公子安排在宫里好生呆着,在宫里等着您呢,您回去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她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