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张疏凡以梦作开场,将「义气帮」一路走来的重要人物一一缅怀,目光最终落到许徕衲身上;明面上是挽留的言谈,又在许徕衲含糊其词时,为他做出婉拒的决断。」
……
……
许徕衲将沉甸甸的紫檀木盒捧过,不动声色的外表下尽是凄哀,倘使可选,他绝不会打开,可就连不愿理睬他的李动岂非也伸长脖子望看,更是招架不住一双双怀有期待的目光向自己望来。
唯有用食指指腹向上拨挑,伴随着“啪嗒”一声脆响,没闩锁的木扣陡然翻开,再用一双拇指按着两侧端角,使力推提,立刻就有荧光流泻在外。
李动蓦地把眼睛睁圆,只见盒子里雪花白的银锭列作两排。
跟着,就能听到张疏凡幽声喟叹,以惋惜的口吻做出决断:“这里是二百两白银,赠予许老弟,就算是对你这些年来为「义气帮」倾尽心血的一点谢意。”
二,二百两!赠予这种老匹夫,还不如给我周转哩。帮主大人,我的手头也很紧!
一边想着,一边五官不由自主地扭曲,对帮主的决定哀怨不已。
可说到底,在张府内院里,也就只有陶夭夭和他一样流露惊异。
这些能够在院子里有一席之地的,无一不是「义气帮」的精英,非但没有人露出从未见过世面的神情,其中的梁文种和陆仞山更抑制不住地将额前的皱纹挑起。
他们是在踌躇什么呢?
这时,右边的宋今朝将杯中的胡桃酒送入喉里,然后说道:“倘使是俺,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些银子接下哩。”
他倒是的确有忤逆众人心意的胆气。
李动听闻他的说话,面容上不自禁有鄙夷绽放。
胡吹什么牛皮?咱俩青蛙不对着癞蛤蟆呕吐,明明都长着一穷二白的面目,何必要装作对二百两不屑一顾!
可他当然不算高手,尚做不到让让鄙夷从脸上一闪即逝,于是被宋今朝抓个正着。
好在宋今朝并不打算拿他祭刀,甚至勾住了他的肩膀,轻声喃道:“二百两俺当然很是稀罕,可你以为这些钱有那么好拿?”
“不就是一交一接的事么?有什么不好拿?”
“你盯着老许看看,见到笑了么?”
“没有啊。”
许徕衲面上的从容平淡一如往常。
“再往上瞅瞅看,欸对头,眼角,盯住眼角,看到什么了?”
“抽,”李动有些激动道:“抽搐起来了。”
他捏住双拳、举着胸前,因为许徕衲的吃瘪而一脸兴奋,可对其为何眼角抽搐,却是不明就里。
“妈耶,宋堂主,您赶紧同我讲讲。”
宋今朝道:“你应该清楚吧,对你的突然发难,其实另有目的。”
“嗯,看样子,他们想针对的,其实是领我进来的张帮主哩。”李动轻声回应。
宋今朝盯凝着张疏凡的身影,道:“这点心思,向来会玩权术的张三哥又如何会看不清!方才,他是假意邀请老许返回堂里的,为的,就是老许一句模糊不清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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