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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灵牌前给祖父母点燃一支香,心间发出感慨:奶奶,我出息了,整整六百两,一天就赚了回来,厉不厉害?爷爷,这些银票,是不是比您那块玉更贵?
活着躺入棺材的祖父没有再显灵,李动没得到答案。
与此同时,有个声音在他心中呐喊!
“有这么多银子,不该去享受享受、愉快愉快?”
孔雀台三楼的食肆,还没能品尝过;开在十荷磨的风雅集,其实也想看看。
终究是耐不住金钱的诱惑,他去而复返,到底由中抽了张百两银票来。
只消找个时间去奉天银号换成白银,所有的想法就都能实现!
他越想越开心,不自觉地照着柳水巷卖图书的老丁那个路数,淫滑地笑开。
待他笑完,拂晓已尽,天色大白。
一顿洗漱过后,从昨天沾满酒气的衣裳里把堂主铜符和武功堂的请款单掏出来;衣裳先丢进水缸边的桶子里浸泡,等到下工后,再做洗晾。
换了身天蓝色的宽袍,所有的东西尽数往兜里揣,跟着闭紧三个屋子的门窗,出去上班。
锁宅门之际,他难觅昂扭头向对面望望,却再见不到会迎上来的水柔姑娘。
前几日忙碌得很,和她连家常话都说不上;如今空闲了,她却又已然不在。
还说今日约她过府一叙的,看来是不成了。
漫漫人生,似乎总是这般事与愿违啊!
不过李动的心情没有变得太坏,打从昨夜和陶夭夭吃过一碗面后,因水柔姑娘而荡漾起的春心,好像已平缓下来。
嗨,男人么,喜新厌旧是常态。
出了门,过咏定桥后,照例往右拐。
在成为聚宝堂堂主的短短几天里,李动还是第一次这般毫无负担。
路过早食摊,他挤着一个大伯坐下来,旋即阔绰一把,给平日吃的拌粉多配了一个肚片肉丸。
不过是多打了一碗瓦罐汤,便让他拥有了满满的幸福感。
这份幸福感一直持续到吉星街。
堂中子弟由不同方向行来,相互熟络的,自然聚伴结团。
纷纷都在谈侃着,话题自然离不开昨天堂主力搓黄廷翰的风采。
聚宝堂里无疑是有女孩子的,一脸的崇拜,怯生生地呢喃:
“如果堂主不嫌弃,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真的么?”偷偷摸摸听着的李动激动地向她探头!
“呀!堂,堂主。”被听去心思的女孩子面红耳赤地大叫,立刻将其他子弟的目光也悉数夺来。
众人的脚步皆做静止,眼里全是尊敬,一眨不眨地向他看。
妈耶,被人仰止的感觉,真的好痛快。
“各位伙计早。”
“堂主早。”他们齐声呼喊。
李动昂首挺胸,健步飞快,引领着众子弟来到堂门前,扭着僵硬的腰肢摆姿态,右手宛似兰花一样,在头顶上翘开。
他背对着他们道:“伙计们,都给我好好干,总有一天,我带你们每个人发财!”
这句话无疑喊进了他们心坎,不约而同地鼓掌,场面分外震撼。
当然也有唱反调的。
“恶心!”
陡见一人凶巴巴地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