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朋友

    秦司廷知道林染是抽烟的。</p>

    但不喜欢烟味这点是从莫斯年那儿听说的。</p>

    抽烟的女人，讨厌烟味。</p>

    呵……</p>

    矛盾又古怪，也就莫斯年好这口。</p>

    林染抽烟的姿态娴熟，只是手指有点发抖，灰白的一截被簌簌抖落，秦司廷嗤笑一声：“别浪费我的烟。”</p>

    林染抬头问他：“莫斯年没事吧？”</p>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她心里很不安。</p>

    秦司廷端详了林染两秒，确定这女人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本能不安，才扬了扬眉峰：“担心他死？放心，那种妖孽活千年都嫌少。”</p>

    秦司廷对她的态度素来不冷不热，说不上多恶劣，也绝对算不上友善，这次他难得一句安慰，反倒让林染心头的惶然加剧。</p>

    她扔掉烟，倏地起身：“我去看看他！”</p>

    秦司廷眉头一皱，迈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p>

    然而几乎是同时，女人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宋欢口吻冷冰冰的：“秦先生，麻烦你松手。”</p>

    处理过伤口后，宋欢一刻不停地赶回来。</p>

    她始终谨记自己是林染的保镖，那就不会让别人动她一根手指。</p>

    哪怕那个人是秦司廷也不例外。</p>

    秦司廷面色转沉，宋欢寸步不让，目光交碰间是另一场刀光剑影。最后，他到底松了手，因为宋欢用力过猛，扯动了型口上方刚刚缝合的伤口，深处殷红的血色……</p>

    他瞥了林染一眼冷淡道：“你又不是医生，跑进去除了让莫斯年分心，还能干什么？”</p>

    林染没理他。</p>

    他知道个屁。</p>

    她才不是只能让莫斯年分心，她还能止痛，还能帮忙！</p>

    但在林染进去之前，舱门先打开了。医生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跟秦司廷说：“总教官，莫先生伤势很重，这里医疗条件有限，还是要尽快送去正规医院治疗……”</p>

    林染已经冲了进去。</p>

    地上是扔了一地的带血绷带和消毒棉球，莫斯年已经穿上了一件黑色衬衣，眼眸轻阖，眉心浅浅皱着，因失血过多的脸色苍白近乎透明，好像一碰就会破碎。</p>

    他听见了脚步声在靠近，知道是谁，没有睁眼。</p>

    “莫斯年……”林染蹲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哽咽着问，“你疼不疼？”</p>

    她说着，伸手去撩他的衣服，想看看他的伤势，却被男人的大手按住，将她冰凉的小手收拢进掌心。</p>

    “别看了。”他见不得她掉眼泪。莫斯年抬起眼皮，看着她又是一副担心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头那点对她任性妄为私自跑来的火气彻底消了，轻轻扯了下嘴角，逗她，“哭丧着脸干什么？死不了，给我笑一个。”</p>

    林染可笑不出来。</p>

    “莫斯年，你别骗我，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她心里好不安，急需他给个答案。</p>

    “……”他摸了摸她的脸，“嗯，不会。”</p>

    “你会好好活着的是不是？”她不依不饶。</p>

    他失笑，委婉提醒她：“我还只有五分呢林小姐。”</p>

    “你好好养病，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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