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下去

“那就更有意思了，祝你好运。”</p>

    玩真的？</p>

    秦司廷默不作声地看了莫斯年一眼，察觉到怀中女伴的恐惧，他出声道：“这种游戏我没兴趣。”</p>

    那就意味着，要下水的只有林染了。</p>

    连秦司廷都会护着他的女伴，而莫斯年，却好整以暇地在等着看她下水。</p>

    这场游戏，他会玩到底。</p>

    林染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里的恐惧，转身一步步走向泳池：“莫斯年，我要是赢了，你让我走吗？”</p>

    这个“走”的意思，自然不是离开会所，而是离开他身旁。</p>

    他似乎轻轻笑了，语气好温柔，像审判者对囚犯最后的慈悲：“等你上来，我再告诉你。”</p>

    傅沛看到这里都忍不住出声想劝两句：“莫先生……”</p>

    刚开口，只听“噗通”一声，林染已经一头扎进了泳池里。</p>

    她在水底本能地挣扎起来，一波接着一波水从四面八方压来，她觉得耳朵、鼻腔、嘴巴里……哪儿哪儿都是冷冰冰的池水，像是身在地狱。</p>

    她浑身又冷又麻，渐渐使不上力气了。连挣扎都弱了下来。</p>

    林染仰起头，透过水面，她似乎还能看见莫斯年那张脸，淡漠地像隔着屏幕在看场拙劣的戏。</p>

    呵……</p>

    林染闭上眼睛，泪水和泳池的水融为一体。</p>

    莫斯年，这条命，我还给你了。</p>

    …………</p>

    “已经三分钟了！”饶是秦司廷也看不下去了，皱着眉提醒。</p>

    莫斯年抿了口香槟，看向云逸：“我赢了。”</p>

    云逸笑得意味深长：“恭喜莫先生，你赢了。”</p>

    傅沛想下去救人，却被莫斯年拦住。</p>

    “为这么个女人下水，你不也不嫌脏。”他侧头看了眼秦司廷的女伴，淡淡道，“你下去。”</p>

    女人害怕地看向秦司廷，似乎想寻求他的庇护。可秦司廷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顺便催她：“下去把人捞上来，难道你不会游泳？还是说，你也想玩一把？”</p>

    女人怕死了这些男人，赶紧一头扎进水里，用足了吃奶的劲儿把已经沉入水底的林染捞了出来，又不情不愿地给她做了急救措施，等人有气了，她才爬起来。</p>

    莫斯年连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女人，起身说：“这地脏了。云少，换个地方继续？”</p>

    云逸从善如流：“好，今晚莫先生赢了，您说了算。”</p>

    傅沛表情都僵了，他知道莫斯年素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他曾对林染狠过。可也没有这么折磨她的时候。</p>

    看来他是真的忘了，对林染连恨都算不上。</p>

    他让她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她取乐。</p>

    傅沛不敢多说什么，临走前让会所的人好好照顾林染，直到她醒来。</p>

    可两个小时后，人在车上的傅沛却接到了会所那边打来的电话：“傅先生，林小姐被人接走了。”</p>

    “被接走了？谁？”</p>

    会所的人歉意地道：“是陆总过来玩，偶然看见了林小姐，把她带走了……”</p>

    林染到底不是什么会所的小姐，而陆南青要带人走，他们自然也不敢拦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