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时的他。
接着,他躺在了起居室北侧的黑胡桃木藤编躺面床榻上,抱着慕慕昨晚抱过的淡绿色绒面抱枕哭了起来。
大概像是过了很久之后,他从裤兜里翻出手机打电话给刚剑。
“刚剑,我们出去喝酒吧?”森久带着闷闷的声音说道。
“怎么了,森久。
你可是很少主动会喝酒的人啊。
怎么了,不在家陪未婚妻了?”刚剑说道,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花洒。他正在森久公寓门的顶层花园给花儿们浇水。
搬到森久的公寓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顶层花园逗留很长一段时间,不是锻炼跳绳,就是浇花看鱼,要不然就是拿一把折叠帆布面的钓鱼凳看星星。
“未婚妻没了,我可能要失恋了。
呜呜呜——”森久说道,随即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哭声。
“你怎么了。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刚剑说道。说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我还好,我不好,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森久说道。
“我马上就来。你想喝什么酒,我带过去。”刚剑问道。
“你把我家的洋酒都带过来吧。”森久说道。
“全部吗?你确定?”刚剑问道。
“嗯,全部。今晚你要陪我不醉不归。”森久说道。
“到底怎么了?慕雪有什么事吗?还是你爸妈怎么了?”刚剑问道。
“慕雪没了。我找不到她了。”森久提起这件事就又十分痛苦,他抱着那个抱枕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刚剑停下正在装酒瓶的手,感叹道。
“估计被她前男友带走了。”森久说道,语气委屈得很。
“你爷爷也没查出来吗?”刚剑问道。他知道森久的爷爷是军队的高级将领,拥有十分深厚的人脉。
“我爷爷查了,没找到。
如果我爷爷的人没有拦到,那他们现在可能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森久说道。
“连他也没找到吗?
那就只能等慕雪自己回来了。”刚剑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让我干等在那儿,我也等不下去。而且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所以想跟你一起喝着酒,期待可以暂且缓解缓解我的情绪。”萧骁说道。
“你说的也是。换了谁,遇到这种情况,估计都想喝酒。
我这就出发,马上就到。你稍等我一会儿。”刚剑说道,随之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好,我等你。”森久说道。
等刚剑来的时候,森久去了厨房,拿出来几罐啤酒,先喝了起来。
胃里没有一点东西,冰凉的啤酒灌入胃肠,森久的肚子有些受不住。但他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喝。很快,四个罐装啤酒都被森久喝光了。他又去雪儿的葡萄酒柜子,拿出一瓶开过封的葡萄酒,对着瓶口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
黑色的直升飞机起飞后,很快降落到庄园不远处的一个了无人烟的晒谷场上,在那里,萧骁抱着慕雪转乘了一辆货车,老王也换了身货车司机打扮的装束。
就这样,他们顺利通过了高速路入口处的警察检查。
萧骁带着慕慕在事先布置好的货车车厢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邻市的一个温室果蔬棚基地,在那里他们换乘了另外一架黑色的直升机。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德国的一个郊外别墅楼顶。
别墅的前后有大片毫无视野阻隔的草坪。建筑风格简约古朴,房子外墙的底部是石头砌起来的,墙面是白色,窗户的外围也是一圈古朴的青石砖。
此时这边刚刚开始黑天,房子西侧银杏树的叶子落了一地,满地的银杏树叶和远处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交相辉映,天地间一片灿烂。
萧骁抱着慕慕从车上走了下来,望着眼前的景象感觉未来分外有希望。在这个有山有湖的城市里,和自己的爱人开启一段新的人生路程,这一片金色,似乎在告诉自己未来一定充满希望。
第二天傍晚,慕雪醒了过来。
“萧萧。”在一个陌生环境里醒来的慕雪叫道,声音的糖度和两人热恋期一模一样。
“慕慕。
你醒了?”萧骁趴在窗边,听到慕慕叫自己,也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儿?”慕雪接着问道,一边问一边倚靠在黑胡桃木材质巧克力饼干的床头上,打量着这些周围的环境。
“我们在德国。”萧骁说道。
“我们怎么在德国?我不是还在准备大四的毕业设计吗?”慕雪感到十分困惑。
“嗯。
其实现在距离你的本科大四,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萧骁说道。
“那我爸妈知道我在德国吗?”慕雪继续问道。
“他们不知道。”萧骁说道。
“那把电话给我一下吧,我得跟我爸妈报告一声。”慕雪说道。
“他们不同意你跟我结婚,所以你跟我来到了德国。”萧骁早就想好了说辞。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慕雪接着说道。
“你可以不工作,我一辈子养你。”萧骁终于当着慕慕的面说了这句话。很早之前他就想说了。
“这肯定不行啊。
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工作的权利呢?
那学的东西不都白费了。”慕慕说道。
果然一样。哪怕失去了这么久的记忆,慕慕的性格和想法还是那样。永远要有自己的事业。
“那就等你记忆恢复了再说吧。”萧骁说道。
“我现在就想工作。”慕雪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渴不渴?躺了那么久,肯定渴了吧。”萧骁说道。很明显,他想转移话题。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慕雪说道。
“你当然可以工作啊。我一会儿就把这边招聘的app给你下载上。”萧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