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郡王当日回了府,少不得又发了一通脾气,随后便给宫中他安插的眼下下了任务,调查谁在帮皇帝算计自己。
两日后,只有胡才人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从皇帝那里套来了话,是锦淑仪。
“哼,这个锦淑仪跟她老子一样,就爱坏本王的事!”瑞郡王听了禀报,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墩在了桌案上。
“沈家这个女人属实可恨,先前我母亲的事儿您也知道,被她顶得连话儿都接不上,可怜我那命苦的母亲,回了相王府便卧床不起,险些就中风了!”
想成去年的丢人事儿,相王牙痒痒,更别提皇帝趁机对他们家一顿收拾,整得他们到现在还缓不过劲儿,他岂能不恨?
奈何他们母子势微,眼前却是个好机会,若能撺掇瑞郡王收拾一顿沈知瑶,能出出气也是好的。
当然,若能把那女人“打下马”,便是赚到了。
“哼,这女人不好对付啊!她的事,本王可提前打听过,就连祝将军都在她手上吃了亏……”瑞郡王说着,又看向胡丞相。
“胡丞相,你觉得呢?听说她也瞧不上胡才人,放任下去,可也对胡才人不利啊!”瑞郡王阴笑道。
胡丞相一直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笑道:“阴谋对她不好用,就不妨用用阳谋吧……”
“哦?”瑞郡王的那双三角眼瞬间变睁大了,显然起了兴趣,起身追问:“丞相且仔细说说!”
当夜,三人聚在一起密谋良久,最后才满意地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沈知瑶刚从凤仪宫请安回来,便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了。
是个看上去很机灵,却很眼生的小太监,这太监长得唇红齿白的,笑起来很是和善。
“奴才是瑞郡王府上的当值太监丘沧,按我家主子的吩咐,给锦淑仪娘娘您送来些孝敬的礼品,我家主子说,过年那会子娘娘们都忙,这会子送来,也是赶趟儿的。”丘沧笑盈盈道,很是会说。
沈知瑶打眼一看,一个檀木盒子里,装了满满一盒子银票,另一个盒子里,全是些贵重的珠宝首饰。
沈知瑶笑问:“这位公公,不知除了我这边,瑞郡王还给哪些娘娘送了东西呀?”
“回娘娘的话,凡是高位的娘娘,都是有的,您且宽心,都是按规矩置办的。”丘沧躬身笑道。
沈知瑶闻言,倒是半句质疑都没有,笑眯眯地转头吩咐:“秋月,重重打赏这位公公。”
“多谢锦淑仪娘娘。”丘沧忙叩头谢恩。
早就听说这位锦淑仪娘娘十分厉害,他本以为东西很难送出去,没少发愁。
如今不仅送出去了,还得了赏赐,倒叫他高兴坏了,心里对这位娘娘自是感恩不尽。
是谁说锦淑仪娘娘难缠的?明明就很和善还好说话。
送走了丘沧,秋月满脸忧虑地问:“主子,您这么轻易就收了,怕是不好吧?这毕竟是宫外的王爷送来了,万一被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咱们可怎么应对啊!”
“秋月,若是你,该如何做?”沈知瑶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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