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吧!”
皇后想得颇为周到,薄幕熙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
“是,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这就到厅外跪着。”齐宝林早已吓手脚发软,抽泣着应了,勉强起身,踉跄着走了出去。
她边走边无声啜泣着,如今,她俨然已经变成了万人嫌,前方等待着她的,还不知是何命运!
皇后先看了一眼赵才人的贴身婢女蝶柔,示意她先说。
眼看自家主子生死难料,她俨然十分伤心,边下跪边哭:“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主子用过膳后,觉得憋闷……偏是这季节,轩里也没什么花草,便想到外面的……园子里走走,看看梅花……”
蝶柔是越哭越伤心,可眼见皇帝和皇后神色明显不耐,便只得强压着哭声道:“没承想,竟遇到了同在附近逛的齐宝林……她先是讽刺我家主子,什么故意用子嗣陷害别的嫔妃……后又……后又说我家主子心肠歹毒,该着遭报应,孩子也未必能生下来……”
“主子近几日身体不适,又被气急了,也没让着她,便说起她曾经污蔑人家锦婕妤,反被砸了舒宁轩的事,如今和进冷宫没什么区别,还有脸来挑衅……两人竟越吵越凶……”
蝶揉擦了擦泪,停住哭声:“谁也没想到,齐宝林会突然发难,朝我家主子逼来,我和宝荔紧拉慢拉,都没能拉住,结果……齐宝林拉扯中,竟用力推了主子一把,主子便跌进了树坑……”
“主子的头狠狠撞在树上,人也当场晕了过去,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地了,然后就……流了很多血,止也止不住了!”
听完叙述,皇后负手长叹,显然为两人惋惜,为逞一时口舌之快,竟能惹下这般祸事。
随即转向齐宝林的婢女宝荔问:“她刚才讲得是否客观?与你所见可有出入?”
宝荔此时吓得六神无主,自家主子犯了滔天大罪,她这个做贴身婢女的,怕是也活不成了,还哪里再敢替主子撒谎。
她跪地磕头:“回娘娘的话,蝶柔所言属实,我家主子最近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十分暴躁,奴婢远远地看见赵才人,便想拉着主子回,可主子却更愤怒了,偏要去……”
“奴婢已经尽全力拦着了,我家主子该是得了罕见的心病,她以前不这样的……”多余的话,宝荔已经不敢再说了,只得哐哐磕头,希望从轻发落。
蝶柔心中愤懑不已,便止住哭凉凉地补了句:“齐宝林当时只捡那戳心窝子的话说,说主子先被封了贵人,又升了婉仪,却处处作死,最后竟被贬为了才人,连坏了孕都不能进位,如此高开低走,简直是个笑话。”
“她还诅咒孩子,说这孩子的母亲无德,即便勉强上下来,也未必能活……我家主子实在是气不过,才回嘴的!”蝶柔再也说不下去了,开始干脆痛快抽泣起来。
“真是太过放肆了!”赵太后一掌拍向扶手,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太阳穴两侧青筋暴起,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雌狮般盯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