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总算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
新院子程墨早就挑好了,还是在安仁坊,距原来的小院子不远,步行大概两盏茶时间。这所院子布局精巧,陈设华丽,是一位老京官安置外室的金屋。老京官告老回乡,外室要死要活非跟他一起回去不可,这院子也就放在牙行,打算出售了。
程墨一见就喜欢上了。虽说两进的院子小了点,但他现在一个人住,足够了。
武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十分满意,笑道:“要不是你小子手快,我就买下了。”
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说,一应摆设俱全,简直是拎包就能入住啊。
程墨笑笑没说话,他可是看了好几座院子,最后一眼相中这一座的。
张清转了一圈,道:“这里精巧是精巧,就是没有演武场,也没有可以练习骑射的地方。”
还有,脂粉气太重了。这个他忍着没说。
程墨笑了,道:“这还不容易?池塘边柳树下可以设个箭靶,练练百步穿杨的功夫。”
张清便不说话了。
交了银票,过了地契,这座院子便是程墨的了。看看还不到中午,张清提议喝酒:“五哥侨迁之喜,应该大醉才是。”
武空看着程墨不说话。
程墨明白他的意思,摸了摸鼻子,道:“章家的人离开了没?”
“怎么可能离开?他们抬了章老头的棺材,人人披麻戴孝,全堵在你那小院门口。”张清派人在那边看着呢,要不是程墨已经买下新院子,他早就去和章家拼命了。现在么,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反正程墨不伤筋不动骨的。至于附近百姓的感受,自然不在张清这公子哥儿的考虑之中。
程墨道:“他们如此扰民,实是过份。我要去刘大人府上一趟。”
武空脸色阴沉,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与其劝说,不如让程墨亲眼瞧瞧刘淘甫的真面目。
张清道:“我们一起去。”又小声埋怨道:“刘大人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背黑锅呢?”
他和父亲都替程墨不值。
程墨见两人对刘淘甫略有微词,劝道:“刘大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人总是自私的,哪能让亲生女儿的大喜日子被搅黄了?程墨正是洞悉到这一点,才主动站出来。有了这份人情,以后他在羽林卫才安稳,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如无根的浮萍。
张清道:“五哥太好说话了。”
安抚好两人,程墨去了刘淘甫府上。
刘淘甫也派人在小院附近守着,一旦程墨有危险,马上不顾一切冲进去救人。他派的是能高来高去的侍卫,可是这些人在附近民居的屋顶上等到天亮,也没有见到程墨的影子。天亮不好在人家屋顶上趴着,只好混在人群中。
一大早,他派出去无数人到处寻找程墨,只要找到他,马上把他保护起来。一边写了折子,弹劾章秋的长子章法。
章法在上官桀提携下,在大鸿胪当翻译(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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