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生灵,植物开智,你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聂涛绝望的看着陆文渊,他是要突破九品,成就大儒之境了吗?
此刻他才明白,打从进入这青梅小筑开始,一切都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了。
他刻意遮掩打斗声响的动作,是那么的可笑。
陆文渊淡笑道:“用心读书,读的多了,万物自生造化。”
陆文渊说完,脸色忽然一冷,并指上挑,血液横飞,一只手臂跃起而落。
“啊!”
聂涛捂着左臂伤口痛苦哀嚎,疼的身体不停打颤。
陆文渊目光冰冷道:“这一剑,是好叫道长知晓,在下可不是那些满口道德仁义的读书人。”
“在下...”
陆文渊目光微眯:“是真会杀人的。”
惨叫声戛然而止,聂涛死死的咬住牙关,无比惊恐地看着陆文渊。
陆文渊心中微动,他的心理防线应该被击溃了。
“最后再给道长一次机会。”
“说,还是不说。”
聂涛神色恍惚道:“不能说...我不能说...”而后面色忽然潮红,疯狂大喊道:“哈哈哈...”
“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杀了我啊!来啊,杀了我!”
“我死了,你也一样会死!”
“哈哈哈...”
他手舞足蹈,左臂和腹部伤口鲜血狂涌,而他毫无所觉一般,自顾自的大喊大笑。
陆文渊眉头微皱,难道是刺激太过,精神崩溃了?
他用神觉感知了一番,混乱兴奋的情绪涌来,证实了心中猜测。
这就疯了?
看来越是骄傲之人,一旦击溃他的骄傲之地,崩溃的比其他人更快、更彻底。
“哎。”
陆文渊无奈一叹,一指点出,剑光闪过,洞穿了对方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疯癫之声消失,战斗也彻底落下帷幕,深夜虫鸣涌进阁楼,冲散了血腥之意。
陆文渊揉着眉心,思考着。
到底因为什么,让云水宗如此穷追不舍?
他将陆清芷从小到大的过程都回忆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思绪回到破庙老将军给的物品上,储物戒,青冥宗令牌,遮掩天机的玉佩,一些灵液药品,衣物吃食,金银。
云水宗作为大周顶级宗门之一,这些东西自然不会是他们的目标。
“最大的可能,就只有她身上的紫珠了。”陆文渊喃喃道,随后摇头道:“不对。”
“紫珠是我从地星带过来的,我来之时,段将军已经在被追杀了。”
“看来,还有隐藏的内情。”
陆文渊站起身:“算了,只能看纪先生了,希望他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陈伯,上来吧。”
陈管家连忙走了上来,入目一片疮痍,看着陆文渊身上的血迹,脸色大变,担忧道:“公子,您怎么样?”
陆文渊笑道:“无事,只是些皮肉伤,流失了些血液而已。”
“外伤已经愈合了。”
陈管家连忙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担忧的心这才稍松:“那就好,等天明老仆就去补血的食材和药材,给您好好补补。”
陆文渊心中微暖:“好,听陈伯的。”
“陈伯,将这里收拾一下,我去沐浴换身衣裳。”
“公子快去,您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了。”
“辛苦陈伯了。”
“不辛苦,老仆先去给您烧水。”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对了,那人你就丢在院中红梅下,用那些断裂的枝丫埋了吧。”
“伤了我的梅树,就用他的肉身还回来吧。”
“还有,将这里的消息传给县衙。”陆文渊说完下楼离去。
两人各忙各的去了。
等到陈管家从衙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看着书房内的灯火,陈管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陆文渊正在练字,神色有些不对。
“公子,夜深了,该睡了。”
陆文渊笔走蛇龙,漫不经心道:“陈伯你先睡吧,我在练会儿字。”
陈管家看着书桌上笔墨,一直方正遒劲的字迹此刻有了些许凌乱。
他隐约猜到了原因,宽慰道:“公子,那人该死,不必自责。”
陆文渊对他笑了笑:“陈伯放心,我不是自责,只是第一次杀人,有点不适应,心绪翻腾,过会儿就好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原身,他都没亲手杀过人。
原身出生富贵,一生浪荡,双手从未沾染过血迹,也不用他操心。
而前世,地星刚开始异变之时,倒是斩杀过几只弱小的异兽,后来就一直跟着官府军迁徙建城,一直留在了城中。
杀人的场景见过不少,但亲身经历是头一回。
陈管家叹道:“那老仆陪着公子吧。”
陆文渊劝了两次,见他坚持,也就没再劝了。
时间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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