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是这句话,让苏蒹葭瞬间破防。
她踉踉跄跄,用手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一眼就看到,被压在房梁下的沈鹤亭,还有被他护在身下的阿衍。
“侯爷……”她再也忍不住,滚烫的眼泪磅礴而下。
“快救人呀!”说完这句话,她用力捂着自己的唇瓣,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沈鹤亭,他,怎么这么傻?
大雨倾泻,他护着阿衍,倒在房梁下,这一幕,深深的刻在苏蒹葭的脑海中,让她此生再难忘记!
萧战一马当先冲上去,与众人七手八脚移开压在沈鹤亭身上的房梁。
苏蒹葭这才清楚的看到,他伤的到底有多重。
他之前就被火给烧伤,掉落的房梁,又重重砸在他身上,他整个后背,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有几处,甚至深可见骨。
她是心仿佛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疼了起来。
“侯爷,侯爷你醒醒啊!”萧战冲上去,与几个侍卫将沈鹤亭抬了起来。
苏衍露了出来。
他身上除了有一点轻微的烧伤,再没有别的伤。
“阿衍……”这一刻,苏蒹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是欣喜?是愧疚?还是苦涩掺了蜜糖,苦中带甜,叫她方寸大乱。
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将沈鹤亭与苏衍抬回房中。
郑太医一首候着,他第一时间上前给他们诊治。
幸好,两个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沈鹤亭伤势比较重,而苏衍只是轻微的烫伤,外加被呛晕了。
郑太医给沈鹤亭包扎之后,又给他们开了药。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苏蒹葭,“夫人,侯爷本就余毒未清,再加上这次伤得不轻,他夜里八成要发热的,万不可掉以轻心,一旦他起了高热,夫人定要第一时间叫人请下官。”
他这才看到苏蒹葭血淋淋的手指,不由得嘶了一声,“是下官疏忽了,还请夫人伸出手来,下官这就为夫人处理伤口。”
“不过一点小伤而己,就不劳烦郑太医了,一会我自己处理下也就是了。”苏蒹葭拒绝了,与沈鹤亭的伤相比,她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郑太医没有多言。
沈鹤亭受了伤,不宜挪动,只能暂且先留在苏家。
苏蒹葭叫人给老夫人说了一声。
沈追派人在老夫人身边乱嚼了一通舌根,老夫人原本非要亲自去苏家一趟的,正好苏蒹葭派人回来给她报信,这才把她稳住。
饶是如此,她还不放心,派了身边的婆子,去看了沈鹤亭一眼。
沈鹤亭昏迷不醒,背后的伤己经包扎好,一时也看不出个轻重来。
阮氏身子虚弱,倒是苏衍最先清醒过来。
“阿娘!”他嘴里喊着阮氏,一睁开眼便看到苏蒹葭,他的嗓子被烟熏伤了,嗓音犹如被砂砾磨过一样。
“阿娘没事,你别担心,倒是你,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苏蒹葭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苏衍骤然从榻上惊坐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姐夫呢?他怎么样?是他替我挡下掉落的房梁,救了我一命。”
这些苏蒹葭都知道,可听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轻颤了一下。
“他人还没醒,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郑太医己经看过。”
苏衍不放心,非要去亲自看他一眼才行,苏蒹葭只能扶着他,去了一趟沈鹤亭的房间。
等回来后。
苏蒹葭才开口问道:“阿衍,你可知道阿娘房中为何会起火,还有,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苏衍皱眉,“阿娘说,是帷帐被风吹到烛火上,这才着火了,等我冲进去的时候,火势己经很大,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苏蒹葭听后沉默不语。
她可不信,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究竟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己经叫人花重金,请了这么多护院,而且还有沈鹤亭派来的人。
想要混进来,并不是一件易事。
如今沈追与沈观山斗的你死我活,只怕腾不出手来。
沈青芷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她就更没有这个本事了。
至于宁安公主,她还不屑如此!
是谁,要置阿娘与阿衍于死地?
“夫人己经清醒过来,请小姐过去一趟。”就在那时,青玉走了进来。
苏蒹葭起身就走。
阮氏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她一脸后怕,一见苏蒹葭便握住她的手,“蒹葭,有一件事,阿娘藏在心里很久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