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胡闹!”简宁快如闪电般扣住段心嫣右肩,稍用点力往后一带,段心嫣肩上吃痛不由哎哟一声,撒了手。
“长姐!定是她没错儿!”段心嫣脚一跺,不等她话出口简宁怒喝道:“她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浑说什么?”
简宁把她拖到自个身后,才看向秋儿,沉下脸道:“说吧,你受了何人指使?”
秋儿眨眨眼,好像受到惊吓,无限委屈地道:“大小姐……奴婢不知发生何事?”
“贱婢!”段心嫣气极,她自简宁身后探出头,“你还想瞒着?头回进这院里时只你靠近过那边的铁锅。”她手朝院子左前方指指,“你又非我打府里带来的。”她说着拽拽简宁胳膊,“秋儿是我路上救的,名儿都是我给取的,我们打京城出来路过一片林子,赶上她要上吊,说是爹娘死了 ,哥嫂逼她嫁个老头儿,我看她可怜才留下她的。”
“小姐……”秋儿眼里盈了泪,她上前两步,简宁护着段心嫣退了两步,“站那,别动,问你什么答什么,你最好老实点,免吃苦头。”
春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何事,但也知道下意识地避开秋儿,往一旁挪了几步。
“大小姐,奴婢委实不知小姐为何疑心奴婢,奴婢到底做错什么了?”秋儿看去好像有点手足无措,稚气未脱的面上满是惊惶之色。
院内百姓交头接耳起来,实在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个半大的丫头,简宁却没敢掉以轻心,在段心嫣质问她往锅里下毒简宁心里就咯噔一下,曾经做为一名特警人员的敏感,令她在段心嫣扣住秋儿手腕那一刻,迅速做出最直观的反应,先稳住秋儿以免段心嫣被她反扣住沦为人质。
简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直觉,会认为她会挟持段心嫣来束缚自己,但在听段心嫣说出秋儿是她打出京城后救下的,她已经笃定这个秋儿不简单。
越是看去无害的越巨毒,这是从前她做卧底时武队告诫过她,再三提醒她要引起注意的事项。
再一个,自段心嫣带着她俩进来后,那老儿的嘴脸又变了回去,原本都已撕下伪装的,像是刻意要帮谁掩饰什么似的。
想到这,简宁心一沉,她迎向秋儿双眸,还没开口呢那老儿又阴笑两声,“真个可笑至极,堂堂郡主,一忽儿怀疑小老儿,一忽儿又怀疑人家一个小丫头,敢情在你郡主眼里除去你自个一家子之外,别人个个都包藏祸心不成?”
简宁亦笑了,她对秋儿道:“你不是问自个做错什么吗?我来告诉你,你错在不该选今儿下毒,你若不是这么性急,另换个日子,选在院里进出多几个生人的那日,又或者下毒后打发他们随便一人来这院里打个转,你都有可能逃脱嫌疑。”
“还有,你靠近那口锅子不应当被我瞧见,可是怎么办呢,我偏偏眼尖瞧见了,你可真够倒霉的!”段心嫣吐舌冲她扮了个鬼脸。
“调皮,你可真是个小机灵。”秋儿忽笑了,还是娃娃音,还是那张稚气未脱不谙世事的脸蛋,可眼神和语气却变了,“老身认栽,确不该急于一时。”
简宁脱口道:“你是袖珍人?”